,于眼前之人似乎就是信手拈来。
“换来的。”延陵易只一笑,无意再言。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她是不会讲给公仪鸾,自己用这一门亲事如何换来了主掌科考贡举的特命御令。
言罢转身相离,她给公仪鸾的时间,是多得足够了。
文佐尘,也是看在你的脸面只少以颜色,皆是看在你。没有下一次了,欠你的,至此也都是还尽了。
你做你的贤良,我为我的佞王。
燕雀本与鸿鹄,不得同道。
第三十九章 陷害
《尚书·大禹谟》十六字载“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这京尹尚书台高悬的匾额,便也题着“允执厥中”金笔四字。警示百官精诚守一,秉持中正之道。
延陵易再入尚书台,是一个午后。她自那金镶高匾下走过,薄唇沉抿。
一栏之隔,彼时她困于那狱栏之后,今日,她守着外间,侧目凝着狱中日渐憔悴的男子。
她是记得,数月之前,他才嘲笑过自己。
她跪在龙阳殿外,卑躬屈膝去求来那个位置。
他讥讽明璨的笑意,至今盈贯耳廓。
公仪棠,你可是记得,延陵易从不是宽厚大度的人。
“延陵易。”他就着昏光由暗处角落中寻了她的影子,弗用看明,他便知道是她,那般彻骨的逼人寒意,怎能识错?!他惨璨一笑,剑眉轻挑,“凭你…焉能扳倒我公仪氏?”
她自阴影中沉步走出,满室中腐烂酶溃的气息,都是熟悉。
“我还未想去了公仪之势。”她声音是不同以往的冷峻,微有少许柔软,“只你公仪棠是逃不过的。”
“是你陷害!”咬牙斩钉截铁,他死不愿于她之前低头。
“是我。”她从不需持着面具,无论戴与否,于看客眼中,她都是面目可憎,“怪只怪你当年意欲插手邀功,自请了我父亲要赌监益州西岸坝口。要说你的错,就在贪功。有些事,是你能做,却不能承担。”
公仪棠摇头,伊时年轻气盛初涉朝政,意图为民作为一番,确也有错?!他追随延陵沛文,不仅仅有敬有佩,更是因着延陵眉,他要娶她,才要在将日岳父面前做足了功夫。
他吸了口气,看向她的目光渐也沉定:“我不明白…偌大一围堤防,是如何做到的。我和老延陵王,绝不会造下的深孽,是由何人做到的?!”
“你并不需要知道。”延陵易转了视线,再不看他,将颜容躲在黑影之中,是有一种不被看穿的安全感,“你只需认罪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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