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然指尖沾了湿黏的瞬间,她心间亦随着猛一抖。
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完完全全由另一个人的气息团团罩住。尽是他的味道,尽是。不仅仅唇齿,连呼吸间都是。此刻全是那人的气息,再没有其他。
她慌乱着,因周身掺入从未有过的陌生气息而慌,因此刻仅凭吸他口中微薄的空气喘息而乱。
他看清了她的慌乱,错了开,添言道:“傻丫头,要呼吸,不能闭气。”他的吻,滑过领口,咬开云扣,亦逼入她脖颈。然他,却是要比她温柔许多。小心翼翼的探入,并不急于求成,由浅入深,一步步攻城掠地,欲要吻得她全没了脾气。
空气漫入,她面上赤潮散去,却又因着脖颈处奇特的暖意僵住。
他吻着属于她的气息,是一股子冲淡的奇香。他从来厌恶香薰,却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味道,反要他沉醉。
“那个教会你吻的人,没告诉你要用鼻子呼吸吗?”他轻轻笑着她,发自肺腑的笑,笑她不过是装装彪悍的样子,其实…终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傻丫头。
“书上没说。”她草草应付,是要她如何答,从未有人教过自己要如何做。那书上确也未提及欢呼吸气吐纳的半个字。
他眼中笑意更盛,环着她滚至宽榻内侧,复吻上她额顶:“都说了那些个废书没什么大用。日后尚需为夫好好教你。”
月恰由云后现出,淡淡的辉光复映上帷帘。
室外无风,却有帐幕抖动。
二人皆松开了对方,延陵易不动声色的系好云扣,绾发于手,淡声道:“谁在外面?”
“回主子,是忠儿。”
“何事?”
“是要奴婢眼下就说吗?”延陵忠已于帐外立了许久,定也知帐中的男人是尹文衍泽,才是谨慎道,“主子是不是要移去书阁。”
延陵易掠了眼正装作无事绕着垂穗摆弄的尹文衍泽,微吟沉,复言:“无碍,你说吧。”
“是。”帐外声一怔,重重道,“尚书台来的消息,有关公仪世子。”
“他怎么了?”她仍是平静,然一只袖子紧攥于背后。
“没了。”
延陵易猛松了手,心中虽已了悟,言中依淡淡道:“是怎么个没,人死了,还是逃了?”
“用至最后一刑,人是没挺过来。戌时三刻的时候,殁了。”
忽得静下来,待到忠儿退后,这室中依是无声。
就这么没了……
夜风正寒。
延陵易披着袍子入了易水书斋,满阁子的书,满阁子的清冷。
她随意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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