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于道理,本非私心专为己也。”言罢,眸子转了转,善意提醒道,“娘亲,这太简易了,您问些精妙的。”
延陵易一惊,弯身提了小粽子袖子便将他拉起,拍着他蹭了地灰的裙摆道:“这么说,你连其中的义解也明白了?”
“要说释义明解,神仙叔叔比娘亲讲得通透多了。小粽子听得明白,也喜 欢'炫。书。网'听。”说得多了,一口气将大实话掏出,半晌才知道瞧看脸色,见延陵易神色无恙,才是又接道,“神仙叔叔就是借助在隔壁苏婶家的柴房,娘亲,咱家房子也空,您把他请来做小粽子的授业先生吧。”
“我看是陪着你一道捏泥塑吧。”延陵易冷哼了声,才是伸手替他抹下满脸横飞的湿泪,“倒是随了谁了,说哭就哭。”
“随我那不成器的爹爹呗。”小粽子言得理直气壮,自小每每惹急了娘亲,总听她作念自己是同那不成器的老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叫人省心。听得多了,他倒也能迎合上,一如今日,随口即应,反是引延陵易愣怔。
沉了良久,延陵易才是闷闷道:“他可没你这般爱哭。”
“娘亲。”小粽子扯上她半面袖子,可怜巴巴道,“小粽子是野种吗?小粽子的爹是那些婆婆口中的野男人吗?野男人的孩子就是野种吗?”
“胡说。”延陵易瞪了他眼,眸中深处是亮了又黯,“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跑去胡同口乱逛,风言风语瞎听什么。日里不好好念书,脑子里尽是歪门邪道。”
第五十九章 野孩子
午后太阳最毒,延陵易持着书卷闷了会儿小书房,恰听院子里不多会儿前还在背书的诵声偃旗息了鼓,便一手推了窗往外瞧。空荡荡的院落里,只梨树飘摇方有个动静,她唤了声“小粽子”,又唤方妈,才见方妈由小厨房探出个脑袋回应。
“方妈,孩子去哪了?”半刻不到的功夫,又不见了那皮猴子的影儿。
方妈四下里瞧过一番,纳闷着言声:“刚也在背书啊,说屋里太闷,才要他搬了凳子蹲院里檐下的。”
延陵易摇头,自是知道这小祖宗是又变着戏法溜出门去逛乐子,儿子养得这般皮躁,实是她的过错。匆匆加了外衫,但也顾不得日头毒辣忙出了书屋,人愣在院子里,琢磨着他这多半会儿该打哪晃悠去了。
方妈料夫人虽是日里怠慢了些,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