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多月吧。七月中也是卡在了首篇牧民,你老实于我讲,这两月来是未念书,还是把从前背得都吃回去了?”
小人吓得一哆嗦,不敢言声。
“不说?”延陵易吸了口气,即道,“照规矩,戒尺拿来。”
“母亲,小粽子错了。”小人一抬眼,正以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着。
延陵易全不吃这一套,亲自抽了案屉,持了那把陈年墨石的戒尺。轻敲了数下,由椅中站起。几步行至书阁子上,见那满阁子陈放罗列的泥人泥物,才是回身道:“两月来,你这宝贝是又多了。说罢,今儿从哪个开始碎起?”
“碎,即是能忆起了?”小人借着她口气,也是番作念,见她脸色沉下,才又换作一脸欲哭无泪,吸着鼻涕道:“只别那敲那孙悟空,其他的都随母亲。”
“唔。”延陵易微一点头,眼一寻,手边戒尺恰停在那孙猴子的泥塑旁,不动声色地敲了下去,“蹭”一声那泥人即是碎了脚边裂成几瓣。
小人看傻了眼,哇一声嚎啕哭起,一古脑趴坐在冷石泥地上拍着袖子嚎:“不是说了别敲孙悟空就成吗?娘亲耍赖!我不干,不干。娘亲把悟空大人重捏好予小粽子。”
“什么时候把书背好了,我便让方妈去八胡同子口给你买全套。”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这一套延林易即是拿来应付孩子。
“全套也不中啦。”小人正痛心疾首着垂地,一挥袖子,落了满面泪,“是神仙叔叔捏的。小粽子背上官箴一条,他即是给我捏一个泥猴,我背好了官箴三十三条,才能拿三十三个泥猴换这一个悟空大人。呜呜…娘亲给敲了,泥猴也换没了,小粽子亏大了……”
延陵易正被他嚷嚷得心乱,恰听他说及《官箴》,不由得讶异番,暗道那官箴由他念是早了些,所以才未有吩咐那本子,想着自《管子》由浅入深,再细细教他那些实用道法。未料他不知受了哪路神仙点配,自己念起了那为官仕任看的书册。
“你说你背下了官箴三十三言?”延陵易疑着,倒也扔了戒尺于桌上,凝目瞅着他。
“嗯。”一袖子擦泪,小粽子未起身,倒也不砸地砖了,实有些敲痛了小手。
延陵易攥了手,随口脱言出那书中的段落:“唐充之广仁,贤者也,深为陈、邹二公所知。大观、政和间,守官苏州,朱氏方盛,充之数刺讥之。”
小粽子喘上口气,即是接道:“朱氏深以为怨,傅致之罪,刘器之以为充之为善,欲人之见知,故不免自异,以致祸患,非明哲保身之谓。当官大要,直不犯祸,和不害义,在人精详酌之尔,然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