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他。这一次领孩子回来,便是想留他于左右,于是先想请嫡母亲认下。这孩子…女儿的意思,是想让他随着姓延陵。”
这一回,澹台果是真落不下泪,凤目瞪圆,眸中蕴色一丝丝淡下。
延陵易的话,她是要细细咀嚼才是真明白过来,明白了却又不敢信。良久才呼了口气,额上疼得更紧。揪着帕子惊得是念不出一个字。
延陵易不抬手,一手捏着小粽子腕子,越捏越紧,疼得小粽子忍不住仰头望了母亲几眼,恰撞上母亲满目沉涩。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的坚定,确如青松磐石,坚不可移。
苍兰正殿前后堂门大展,南北向风汇聚于一室。任冷衫浮了又尘,这室中但无一音。纵连聒噪惯了的延陵空都垂手摆弄腰间玉带,再无吱应,他眉穴轻跳,一双眼胀胀的。
堂外碎步声渐起,打前引路的家仆们一路引灯入了正室。身后环佩声微起,尹文衍泽从来轻蹑的脚步,如今反沉了下,脚步声夹着玉佩环音正打破了满堂寂静。
“都在呢。”尹文衍泽方一入殿,便是沉声一笑。
“还不快起来。”澹台夫人丢了一言于地上跪着的延陵母子,人已由案台撑起,几步强挪过去迎着昱瑾王。
尹文衍泽正行至延陵易身侧,目光随之一落,极是轻淡的掠过二人,闷哼了声:“跪着吧,先别起。”
澹台面上霎是显了难堪,狠狠瞥了眼延陵空,嘴上予尹文衍泽说念道:“还不是延陵空这混事魔王在外惹了事,沾了什么小红小翠的,如今给我领着小野种回府了。每每他闯祸出个事,都是易儿替他扛下。我今儿还未说什么,这孩子便连着小东西一并给我跪下了,说什么都要替她哥哥求情。王爷您说,这兄妹情份吧就是浓在血里,只能深,没得淡。”睁眼说瞎话,澹台这也是头一回。然面上稳妥,话里说的纹丝不漏,倒也勉强能应付过去。她言这般也是好心,依着延陵易如今的身份,此时多了个孩子,于昱瑾王,于她自己,再次于两家王府,都不是什么好事。
尹文衍泽面上一直揣着笑,听了澹台这番话,才是微蹙了额头,垂眸睨着延陵易道:“情份的事,不好说。然我就知道夫人她是不敢予岳母您言真话。这不,我才赶着与她一并来说。”说着一撩袍角,学着地上二人,双膝着了地。一手正搭在小粽子额头上,触手的瞬间,他指尖微颤,小粽子亦像是由头到脚贯了激流,隐隐一抖。
延陵易渐渐窒住,侧眸凝着他,眼中全是不解。他的套路,她便从未摸清看明过。
今时景状,亦是如此。
“领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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