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来,也不叫上我一并认罪。这孩子没我,你一人能生出来吗?”他声音很低,气息轻弱,仿若只是责难给她一人听。然这十为静谧的空室,但他说一个轻字,都能钻入众人耳中。
皆是听去了。无论是延陵,澹台,还是周身伺候的丫头,领路打灯的家臣,都听在了耳,惊在了心头。
于是延陵府最惊世骇俗的消息又该口口相念,一传而下——延陵王与昱瑾王曾有一个儿子,且是在大婚前许多年便生下了。
延陵易心底猛一抽,几乎要跪不稳,攥着小粽子的手隐约松下。她徐徐呼了口气,一时不知自己心底是惊甚于惧,还是惧多了疑。
尹文衍泽淡淡收回了目光,迎向同样张口结舌怔看自己的澹台,浅眸清朗,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岳母大人是想听小婿细细解释,还是粗略讲过。”
澹台渐回了身,扶着案子微阖双目,声一低弱:“王爷粗粗一讲便可。我现下…脑子正乱。”
“要是粗粗一讲,反难以道尽了。总归是错在…少时血热轻狂。小婿那时同延陵借着年轻暗地里干下不少荒唐事,小粽子便是那时有的。那以后小婿也多向皇上求婚,想着光明正大了便再不用提心吊胆。这婚一求便是三四年,终是延陵等不住了,才亲自选夫,把我俩这档子事了了。然兜转了一圈,好在一切都圆满了。”
第七十二章 千言万语读不懂
“圆满”二字,重重敲了人心头。
延陵易转头抬眼,迎目是尹文衍泽温凉如水的眸光,他渐一扬手,越过小粽子箍住她腕子握在掌中。
于他掌心之中挣扎一番,无果。长睫微颤,须臾不动的凝他,欲开口。
“这三四年,着实让你们母子受苦了。”他轻抬一指掩了她唇,眉间浓着疼色,柔声道,“往后再不会了。衍泽会以一生对你们负责。”
半边烛光一抖,澹台微以回身,以余光相瞥。纵是延陵空都侧了目光暗暗探寻。
满屋子伺候的下人无不为这一言动容。真性情如昱瑾王,想是明日这京城第一等的十全相公便要名满大街小巷茶馆酒铺,成了黎民百姓家津津乐道的喜事,也做了臣工王胄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薄唇浅抿,延陵易由他掌中收回了腕子。他这戏果是越演越真了,连着将她一并卷入了戏,她若不陪着他演下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圆满”!
远山浅眉悠悠扬了一扬,她想着这般动人场景是否需配着自己三两滴抹泪才好看?!
索性闭了气憋泪,双睫久久不眨,直直盯着他,眼睁得疲倦了便要发酸。再一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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