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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陵贤倒有些明白她的念想,小心着出了声:“主子莫不是要去王爷那里?”
尹文衍泽?!她默念了一声。自那一夜香汤池中的尴尬后,他似乎也在刻意回避自己。纵是脸面厚成那般却也在这几日间与自己玩起了冷战,即食难免相见,也难以四目相汇。他但也不看自己,自己也便不好看他。崇毅之事,她确有自己的难处和思虑,是不能对外人道。然那一日,他双目清寒,颓然离去的背影,是也触痛了她心底不知哪一处,酸软寒涩的麻。
“主子,您还求什么啊,贤儿是真看不明白了。这一般平凡女子所求的,您全得到了,她们求不来的,您也占着。却又见您总不在乎,总不过心。贤儿见识短,但也打心眼里觉得昱瑾王是难求的好父亲好男人,再不论怎样,关键是奴婢能从王爷眼里看见…看见…”延陵贤一路抱怨着,倒也愣下,垂眸翻着眼皮打量停在浮廊处的身影。
“看见什么?”延陵易抬手握上一束冷风,敛了心神,淡淡问道。
“看见主子您。”延陵贤咬了下唇,眸上滚了层湿漉,一字一句,“贤儿从王爷眼中能看见主子的身影,全是主子。”
延陵易忽而僵住,握紧的掌微松,许久方摇下袖摆,冷眼睨上:“你这一双眼倒是厉害,比我看得清楚明白。”然负在身后的一支袖子却是寂寂的颤抖,手,阖了又紧,紧了又放。
第七十八章 擒与纵
书斋雅居间,熏着冷竹香,一丝一沁尤是逼人清醒。
两侧帷子重重垂着,寒风丝毫不入。内有暖烛六盏,灭了两束,余四。
尹文衍泽是有些个与往日不同,如今他淡淡地立在书案前,手里擒着笔,不知在书什么。纵是听见门响脚步声,但也不同,就那么静静的杵着,周身一切概与他无关。
延陵易挥手遣了延陵贤退下,才是步步迎向,立了他台案前,仍不见他仰头,更不闻一音。如此尴尬僵硬的气氛虽不出乎意料,然着实冷峻了些。试问还未有过人因着生气而对自己不言语,延陵易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想着他憋着气闷下半刻倒也该一笑而过。孰料她立着约有半柱香的功夫,都一直由他当空气。
这景状倒是要她想起了从前嫡母亲惹恼父亲,父亲也是这般闷在书房不吱一声,然嫡母亲每每都有法子把场面圆回来。那时她被延陵空扯着一并听了墙根,略略回忆一番,倒也能记下些对策。
然想起那些话,头皮便是一阵发麻,顿了片刻,她双膝实在立得有些酸,咳了声,强言:“渴了吧。”
一言后,依是沉默,只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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