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香是暖的,影是乱的。
心底由一抹裂痛回转,崇毅呼吸一浅,人瞬间呆若僵石,怔然未动,眸中转也不转,仿若血液倒流,由心房直沸贯至顶。
崇毅,崇毅。
天下世人敢这般唤自己……便只有……
崇毅,你看这御花园植上满地蔓穗可好……
蔓穗一开,朕便知崇大将军要归朝了……
崇毅,你喜 欢'炫。书。网'做皇帝吗?
崇毅,朕……如此信你……信你!
除却一双鹰眸滚烫至沸,周身每寸皆冷寒冰冽。兀然一陡,胸痹满闷,隐痛阵发,心房似寸寸扯裂,痛卷着血袭上,冷汗涔涔。耳膜阵痛,斯斯嗡嗡的杂声漫天铺地。连退数步,扯紧殿前云帐,箔丝云锦尽化了碎帛。痛,如刺如绞,莆田盖地。他艰难移出半步,似想一手扶锦屏扇,然脚底虚空,连人携着屏风轰然倒下。
云母翠瑛碎裂于眼前,延陵易唇边依挂那抹残忍至极。崇毅身有心疾隐痛,是先天之症,她仍记得,那三中他仅犯过四次,却次次险要了他的命。殿外风过铃檐,日辉盈了满窗。
“不可以太早死。”她未俯身,只脚尖踏了他袖袍一角,“才刚刚开始,崇毅你要陪着我玩下去。”
他瞳孔紧缩,面色苍白,皱紧的额前勉力舒开,惨败一笑:“我……怎么舍得……离开倾……”
不等他将最后一字念出,她已截声道:“我只说要不得你太早死,没说要你活。”言罢低声轻笑了番,无色双眸微扫了因痛紧扯起的团袖,“我先走了,你……慢慢疼。”
“倾卿——”他伸出一臂,扯住她落摆轻摇的长袖,丝帛的质地清凉细腻,每一字尽需提起勉强言出:“别……走……我,我还你……都……还……你。”
“还我?!”她空笑了声,戾气寒寒,猛回身狠狠扬腕,于她手中抽离,任他臂摆重重跌下。
“崇毅,你拿什么还我。城池可以相送,江山也能悉数奉还?!越儿的一双眼,朕……十年的噩梦,你又如何还得起?!”
九天重阙,高壁阔阁,尽是碎裂之声。一声一声压沉人心,重无。
偏云殿外,延陵易抚平了襟衣,袖上褶皱恐难一时捋平,云璃绣纹断裂,即是换用最精妙的针线也难以缝补。风,方是柔的,这会竟冽了。她一紧长袍,便要迈下殿阶。
两侧宫侍忙躬身相送。这群宫人不听主子传唤是不敢随意入殿的。
这会儿风凉起,她见他们在殿外吹着寒,是有些不忍心。回了半步,挑了一个看着较顺眼的小宫人淡道:“你回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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