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嘈杂的人声。来来往往的车马人行,琳琅满目的商品,酒香里飘溢而出的香甜浮动在身边,只脚尖立地,一双臂挂了他腰间,仰起的头凑在他耳侧轻言:“对不起。”眼眸微微一簌,即是有泪轻滑,落了唇中。
他一颤,僵立无动。问天问地,由延陵易口中可以听到过这三字。
她错过他耳侧,唇轻点了他的。
周身尽是人流,尽是言声,却全是不顾,此刻她眼中只有这个人,漫天铺地,都是她的影子。
努力踮起的脚尖在颤,吻上他僵硬温凉的唇亦颤。齿间泪的咸涩一丝丝淡尽,眼角却有更多的泪涌出,她终于知道那句话没有错,吻一个人也可以吻至泪流满面。
最后一滴眼泪稍纵即逝,唇离了他,香甜温软的味道仍余。
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脸上,一双睫染着泪珠轻抖。
“不敢了,再也不敢走丢,再不忍让你寻我等我。再不会……”
她还未说完,最想说的那句话便由他突而底覆的唇堵住。
……天涯海角,碧落黄泉,定会站在让你一眼望见的地方,再不……
他掠着她的每一寸呼吸,不仅仅是她的唇。但凡她吐纳而出的每一丝气,他都欲吞入。
她垂眸,任他肆意妄为,渐渐失神,一双手扯着他后襟更紧。他亦揽着她,若不及时握住她的腰,那踮起的足脚必要受不住。
冷风似是还暖,沁着梨花的香甜。
云璃的袖摆随风浮摇,与他悲伤的曲龙山纹交映成章。
随侍的家仆们一时看傻了眼,醒悟过来才红着脸背对以软轿的方向,头皮发着麻,却要竭力甩袖轰赶两侧围观的民众:“去去去,看什么看,人家是夫妻。回家抱自个女人去。”
家仆之声漫入耳间,延陵易已红透了半张脸,拽着他的手一紧:“回,回去。”
他牢牢吻住她,哪肯松下半分,只眸中笑意散过,长睫扫过她身后软轿,即长臂锁紧,半拥着她几步钻入了轿中。一人余多空间的软轿,因着两人并入,竟也尚好。
轿帘猛地甩下,轿夫忙着起轿,围观民众于是一阵叫好凑热闹之声。
轿内香暖宜人,尹文衍泽搂着身侧羞涩之人一紧,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听见不?老百姓都说好呢。”
。
《皇运》第二卷 第五章 先生
静静的烛火微一闪,匍匐于榻侧的长晋微抖,由昏转醒。自身子重后,她便一个劲儿嗜睡。方半刻正等着榻上的人醒转,没想自己竟先入了困。
榻上沉睡的男子面色青白,潮汗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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