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你…念起她的时候,不会怕吗?”
“怕得要死,又能如何。”冷冷的笑,冷冷的言,便是她延陵忠。
“好一招嫁祸于人,并着将她与文佐尘的旧事翻出来,敏儿不死也是死。三年前离京时,我便想到是你,却未料及你手段如此狠绝。”
“想到是我?”延陵忠唇角微勾,“你比延陵易厉害。”
“你处处学她,却又学的样样不像。你学了她的狠,却学不到她的毒;你仿着她的手腕,却算不到她的心机;你有她的谋略,独缺她的
延陵忠,你学了个四不像啊,连着自己都丢了。”
“至少我活着!我未被她赶到偏地远隅!这三年,是我得着她的信任,留着她身边学着历练着。这些,你和延陵敏都做不到!”她步步紧逼,眼中蕴着风雪,一层一层皆是凝重。
“可你从未赢过!”门栏窗槅簌簌作响,她声亦是凄凄颤抖,“十年来你得到了什么,不过是忠不忠奸不奸的奴名。”
“我得到了什么自己请楚!”狠掷下一声,窄袖收紧,延陵忠转身迈下楼台,大步两阶,她再不愿多留半刻。
延陵善扶紧玉栏,身子寸寸滑坠,冷泪霎时满面。想以四姐妹曾经同命一连,如今生死苍茫,人心薄如纸,幸焉祸哉!
身后细雕浮门顿开,银裹雪裘的身影由暗中步步而出,月梨浅香飘于左右。
延陵善大惊,继而又大惊,冷泪困于双眸久不落,匍匐而上,抱住那雪裘下摆苦苦求道:“主子,我求您了…再别杀了,再别…饶…饶她…”
啼哭不成音,长袖于风飘摆抖如筛糠,然那僵冷伫立的人却未言一个宇,动亦未动。昨日膳桌上见了延陵贤与延陵忠两姐妹齐在,便说给她们二人半日的空闲,借着替长晋送药膳的名义入宫姐妹团聚。那二人心道主子心情大好,才几番体念她们姐妹的情义,畅快应下旋即也退了出去差宫人予琼华宫的延陵善报信。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一番安排不过是想听一个真相,以解压在自己心头三年的死结。该听的话,都是听见了,搅不清的乱子,如今也梳理请晰了,只这心头却像空出一口洞,冷得很,寂得很,更痛!
“善儿,敏儿,忠儿,贤儿……”延陵易陡一笑,冷风入喉,滚着腥灼,低低一咳,唇际骇然凝血。
入昏时,又落了雪。街上更是人烟稀少,延陵易仰头看天的时候,觉得它格外亮,亮得刺眼,垂目间却又被团团阴霾包裹,她忽而想起记忆中的夏宫,便是这般,阴郁压得人喘不上气。
车马入了里巷,不知名的人家,不起眼的小院,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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