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陵易还是顿了步,她似乎又闻到了飘浮不定的腥气,这院子里死了太多人。
西角暗室里挑了灯,她抬步入内时,烟是冷的。她知道几个死心塌她的家仆巳得了命将延陵忠困于此。延陵忠才出宫时,便有家仆清了她来此赴约,而后一闷又是大半个光景。她给了她时间,要她自己个想明白。
延陵易有些累,坐在窗角并不看她,窗缝里透着冷风,吹得她头痛。
家仆撕去延陵忠嘴上的封条,气力极大,该是痛得要闷哼,只延陵忠死死咬唇一声未出。
再痛也不会言。延陵易于是轻轻一笑,转了身子懒懒的抬了眸子凝住她。
“敏儿也是在这屋子里走的,一个宇都不说的眼神与你很像,都是苦苦撑着。”
“主子后悔了?”延陵忠惨一笑,“错杀了敏儿,不是您心头的旧痛吗?书房走水一事,是我办下推给敏儿,这么多年,主子想明白了吗?”
那一年,书房走水,书阁里有几卷重要的书册落了延陵沛文手中。而后不了了之,旧事也再未提过。宁嬷嬷一句内有奸人,便是查出了延陵敏!
“甚可惜…当年那书卷是落于延陵沛文手中,并非你。”延陵易眸子一闪,冷杯猛地掷下,“嫁祸延陵敏,便是恨她先你一步得了便宜将那簿子递给延陵沛文。你好不容易部下的局,好辛苦能得的果子,就这么失了,当然不甘心!可你问我后悔吗?忠儿,我但也告诉你,杀敏儿我只痛不悔!她是延陵沛文的人,而你…”
延陵忠粹然仰头,眸腾轻雾,凄凄一笑:“主子不敢说吗?”
“圣元帝!”苦苦逼出,心口寒彻。
她是圣元帝安插在延陵府的人,与自己一般,都是细作。可笑一个延陵府,掩着几方势力苦苦争持左右不下。可笑延陵沛文,明明将一切看在心底,仍是故作糊涂。
暗门轻启,由外入内的老者手持托盏,托上两盏杯,一青一白,推递而上。
延陵易痛在心底,一抬袖,扬了声:“你选吧。我没有什么话予
“可是我有!”延陵忠猛得出声,颜白如雪,淡唇因死死咬出憋出红紫,“主子只会决定,不会选择。这两盏都是毒酒!”
延陵易微一冷笑,果真是厉害的丫头,把她习性全摸了个透,再看她时,忽而沉静:“你说得对,任一盏都能要了你命。当年我给那丫头选择,她两盏齐用时便是告知我…不必给你们选择。”
延隙忠狰扎推臀,两盏瓷杯俱碎,她面上终有泪凄凄落下,身子一倾,大口鲜血呕出,染污了前襟。勉力而起,却又重重落了双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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