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易朦胧睁眼,发觉自己正蜷在尹文衍泽怀中,睡了不知多少时辰。方想起来睡前半刻,他拥着自己挤在太师椅中絮叨,说着说着,她便迷糊了过去。意识清醒后忙自他肩头挪开,便见他柔柔的目光覆了下来。
“梦里还不少念叨。”他说着吻了吻她脑后垂髻,才松了握笔的的右手捏上自己左肩掐揉着,此时都已麻得不知酸痛了。
“都念叨什么了。”延陵易声微凝,探了腕子替他一并揉上。
尹文衍泽霎时变了脸色,眉陇唇抿道:“名字。”
她见他面上腾起阴云,不由得心里一惊,莫不是自己胡乱喊了某些个名字?!这要是喊得不对了,可真有够要命。不等这厮醋坛子里泡出来的皇子少爷绕不过,她自己便先愧念一番。
“我…我喊了哪个?”底气不足,连着声音一并弱下。
尹文衍泽伸手便来掐她的脸,未用力,便同轻抚一般:“哪个哪个?!除了尹文衍泽你还敢喊哪个?胆敢自口中蹦出他个,你就给我。”
“试了又如何?”她压根不是受不住威胁的人,索性藏着笑故作了满脸正经,抬眼扫了扫他方才动笔写的字,神色自在的紧。
“我立马气死自己给你看。”他想都未想便接道,笑色得意着,眼里精光扑朔。能把咒自己的恶毒话说得如此骄傲的人约摸也只他了。
延陵易见他一脸唯老子独尊的模样恨不得啐声“德行”夸夸他,只转念想到正事才正色看拉了拉他袖子:“我囚了文佐尘,你可别怪我。”
他“哦”了声,面色平静的便好像早已预料到一般,咬着她耳朵轻道:“藏在东北街的老庄家胡同了吧。”
延陵易耳朵一痒,哆嗦了下,正才把着他腕子紧紧盯上,咬唇说不出一个字。凡是有关她的事,皆错不了他这双眼,回回顶着自己便向老母鸡护食般,丝毫不离的。
尹文衍泽抬手将她搅了回来,额头抵下,懒懒问道:“又听说某些人为了探听我一点半点的消息,连全部家当都送人了?!还真是够大方。”云南边营两万驻军,朝中三成文儒武将的小辫子,甚以与疆属六所城池的谋契,她都是转予尹文尚即了,送得一点不带含糊。
“本就不是我的,丢了也不心疼。”
“好大的口气。”尹文衍泽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了,一袖子拉着她起身,“走,下盘棋去。”
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得延陵易还有些发懵,只得随着他走到了窗前矮榻前对着坐下。桌几上果架着一盘棋,已摆开了架势,龙争虎斗黑白子各不相让。延陵易揉揉眉心,若换作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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