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能挥袖落子同他酣畅淋漓厮杀番。只眼下,除了困便是倦,全无心情和精力。
刚要开口推辞,门“吱”了声由外间人退开,迎上来的是望舒,见二人对着棋盘闷坐,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你好歹让夫人休息阵子罢。她在启元殿前跪了一夜,再不歇,人都要软了。”她刚刚也是听了几个进出送食的公公们念起了昨夜启元殿的事,再一回屋,见着尹文衍泽兴奋着不饶人,看不过去索性出了声。
这一声落,延陵易尚来不及动色,便见尹文衍泽整张脸拉了下来,青黑了一团,骇人得紧。
延陵易瞪了眼吐舌头立着的望舒,一抬下巴示意她退去。再回身欲搅上尹文衍泽袖子,反被他扬手一摆,负了袖子由榻上起身,一身不吭地朝那幔子几脚。延陵易愣坐在矮榻上直要看傻了,真不知又哪得罪他了。隔了很久,不见内间出声,便自己凑了进去,一抬帘子,见那位使气皇爷正自己个拧着腰间袍带出神。
她临着他坐在榻沿上,颇为平静的拉了拉袖子:“棋,不下了?”
他脸上黑云压绕,憋着不出声。
“别听小丫头胡说,不过跪了一刻的功夫。”她自己也憋得不好受,低声劝道,“白天睡足了,夜里才跑去跪的,也是为了显着诚心,且夜里见得人少。都是表面做做样子的……”
他咬着牙毫不含糊的截了她话头,直嚷嚷着:“夜里不睡罚站罚跪的毛病哪个教你的?我劈了他去!”
“母后。”延陵易想都未想,几乎是下意识便言了出来。儿时犯了错,大抵都是这般受的自请罚罪,习惯这东西真也难改。恰自己也是懒人,肥不了心神讨人欢心,只一招苦肉计得心应手。
“这个还真劈不得。”刚还似头小豹子,如今塌了脸,连底气都软了。
“也劈不着。”她索性替他说了句实在话,再见他脸上仍阴着,勉强软着声音道,“你是气我了?往后夜里不跪不站了。”
一脱口,连自己都浑身不自在,却也硬咬着牙一个字一句话。
“白日也不准!”尹文衍泽俊眉横拧,全没心情管她自在不自在,继而黑脸道:“这毛病定要去去。”
延陵易正要点头,腰上一热,便由他抬手搅了胸前紧紧贴着,她屏息听了半会心跳音,才听他牙缝里憋出言语:“我哪敢气你,是气我自己个,气自己连累了你辛苦。”
她听他好容易说了正经话,心上一疼一暖,便欲抬首安慰他。尹文衍泽不等她出声,掐了她腰口便接了话继续道:“你这人心眼狠得能淌毒汁,我可敢生你气么?保不齐哪天你又给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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