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许多年。
“荣后,南荣梦…”延陵易摇紧了她双肩,不允她就此睡下,那个答案,自己一定要知道!
疲惫的阖目,再不想醒来,再不愿听到那三个字,她的名字!苍白的笑容,印抹在唇边,那个秘密是要带入死地,并化为青灰一捧吗?
“我问你,是谁?!”延陵易摇着她僵冷的双肩渐失了底息,浑身发冷的颤抖,终是麻木地推开她,怔愣许久之后,起身绕步。
细芳碎蕊,由夜风卷起扑了满面,由寻星台步下暗道石阶,恰四十九步,透骨的寒冷,袭入心口。
暗室石门之前,仅设有两名大内侍卫持剑护守。他们抽鞘而出的剑身,便抵在她喉前,她若再进半步,势必见血封喉,华光映目。
“若杀不了我,便让开。”干哑的嗓音憋出极其难听刺耳的声音,她在威胁这等人。凭生最恨威胁的她,也不过如此!
她无惧而进步,那两名侍卫反退,直退至不能再退。
玄光熠熠的宝剑与喉不差半指,她甚能感受到冰寒的戾气穿破喉咙,腕中陡亮出青鸾凤印,是荣后之玺,她不过是由她僵冷的宽袖中抽出,借来一时,并非不敬吧。
收剑之音,远比出鞘轻弱,他二人身后的石门沉沉推启,腐烂的气息直冲鼻间,黝黑的甬道,未有一盏灯,几乎是要推着冰冷的石壁一步步迈下。那琴声犹在,便是不远处,一波又一波散落,圈起涟漪无数。寂静的空气中骤然紧蹙,周身上下任一寸气息皆在告诉自己后撤,然脚步却听不得大脑支配。麻木的向前,走近黑暗,走入残忍的真相,却揭穿一个又一个深埋冷渊的秘密。
黑暗的尽头,亮起薄弱的烛,摇曳的火苗,微微的亮,撑起一室昏黄。
忐忑的心,忽而沉静,她渐渐看清了那一双眸。迷离的打火,只映出那一双眼,格外的清,似水。
她凝着她,她也在凝着她。
那女人痴痴地笑,波光闪烁的清瞳缩了又紧,她推开琴,只朝着她的方向伸出一只腕子,而后整个人扑上来,死死拽住她下摆,无论延陵易怎般挣扎,都脱不开。
半是花白凌乱的发衬出她夸张的妆容尤是恐怖,那朱唇似含血,便如荣后死时一般的凄绝。她的眸是美的,除却那一双明润,余的皆是狰狞。狰狞的笑似哭,狞狞的泪含血,狰狞的颤抖如虎狼。
她开始哭,笑着哭,又哭着笑,嗤嗤的唤她,一声连着一声:“柔儿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