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泽,早也是计划之中,却因你的插入,添了风波。”
“你杀宁嬷嬷,也是为了灭口。”延陵易吸了口冷气,微松开她前襟。
“灭口是因…尹文泽已经怀疑唐肃肃的身份,并猜到了当年交涉。更况且,他生母姜夫人本就是宸后的姊妹,他欲翻起旧事有心救自己的亲姨娘出地牢,皇上的整盘计划便是江水东流了。”
“整盘计划?”延陵易眸间轻抖,“便是将南荣旧势一除而尽。”
当年大郢初兴之时,宸帝明以禅让,实是惨死,然南荣皇室数百年基业也不会毁于一夕之间。其厚实根基与忠臣党派,横纵如流,溃于明处,却实是暗中勾结,于朝上与尹文派争锋不让,新政改良施行之策,便是这些旧臣百般阻拦,以祖制不合为借口,全不顾新皇颜面,愈演愈烈之后,逼得圣元帝唯愿倾数铲绝。
逼宫乱政后,已不能再轻易掀起任一次屠杀,百姓受不得,朝廷更乱不得。杀重臣,斩良才,必会引天下愤议。纵使圣元帝握有生杀大权,却不得不为刚刚稳下的江山权衡左右。
于是,将这群暗中意欲兴乱的旧臣收揽一处,再以疏而不漏的天网倾数罩下,唯等时机成熟,瓮中捉鳖,予以重击。至那时,朋党兴乱,旧臣篡谋,便是下一场京城洗劫绝妙的借口。
先是一招李代桃僵,再施连环数计,无中生有,由诳而真,最终釜底抽薪大功告成。圣元帝不愧是施计用策的高手。便是对郢臣都能如此根绝,十年前的晏平,确不能敌他。牟倾卿输得并不丢人,只圣元帝以诡计缜谋赢下辈子,实有些胜之不武了。
“牟倾卿,你后悔吗?”轻柔一笑,几分悲凉,泪锁在眸间,“因一个是与自己无关的越儿,失了所有,是你最大的愚昧。太子,竟封为太子!是在绝自己的命!后悔吗?你既能不皱眉头地处死自己的母亲,为何不是一根到底,偏要留那祸害!”
雷天池心的白裙风影,梦魇中散不去的泣声,母后最后投来的目光。
一切一切,翻绕在混乱的记忆中,如此真实,如此痛。
“把他们还我,还我!“长久无能压抑的情感,倏尔爆发,夹在一声闷喝中,痛彻淋漓。
抬手,又是一掌,而后巴掌如雨点砸落,延陵易含血的双目凝着她嘲笑的面容,那若隐若现的笑色,掺杂着不屑,粘稠的血丝顺着口鼻纷乱坠下。她试图打乱这一切纷乱,以血涤净肮脏秽污。泪水滑了苍白的素颜,手心的灼热痛成麻木,机械的一抬一落。
尹文尚即猛进步,将她拦腰截住,摆袖一挥,指着地上蜷缩的舒妃,命人拖走。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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