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你这佞臣倒绝配。”他展了笑颜,有一丝无力。
她退了一步,错开他咄咄的目光:“送我回幽鸣宫。”
他不让,反更逼紧:“尚书台对尹文衍泽的处置已经移交大理寺案台复议。刺配三千里,留守江州。”
言声不轻不重,恰槌在胸口,呼吸一滞,延陵易连走出三步,扶紧楠木雕门,五指死扣。
“你是愿与他颠沛流离,发配三千里,还是留下!”眸光流转于她的侧影,他竟不敢直视凝望,“你走了,便是输。若留下,我愿与你,甚以同越儿共主大郢江山。”
静了,一切皆沉下去,好诱人的江山,好诱人的一句如愿留下。
长眸流转,柔风激起摇曳的宽摆,峰贯了满袖。
幽鸣宫,她还是要回幽鸣宫,只因相信那个人仍在等。
一路清风柔香,莞尔作笑,因着东宫手信,入宫出宫尤其顺利。朱色宫墙依是静谧的可怕,荣后甍逝的消息,依是被一压再压,倒是圣元帝的手腕。直入西华门,再进幽鸣宫,安静的悄无声息。细细碎碎的阳光洒满了中庭,尹文衍泽伫立的身影,如同淡墨染蕴的画中人。
他朝向自己伸出的腕子,在柔光下映着玉润华光。
她笑着交了腕子,而后由他环住,软软的风夹着他更柔的气息。
双臂小心翼翼滑过她腰间,他低低一笑,眼角却分明滑过愧意,轻柔道:“可愿与衍泽共赴江州游历秀山峻岭,之手天涯。”
之手天涯,而后呢。
人生一恍惚便也数十年匆匆而逝,终不过浮浮沉沉,沧海又桑田。
她亦笑着环紧他,忽而灿烂地笑了:“我陪你,我陪你…”一声声的重复,是念给自己。
“怕吗?”他问她,恬笑着抚上她额头,指尖沿着紧蹙的脉络一扫而过。
“怕过。”她愣了许久,才握紧他的腕子,说,“如是从前,我便不怕。”
他目中了然,穿过腰间的素手点在她腹间,幽幽道:“因为她吧…我也是。”
“我可以在我们的院子里植辛夷吗?”她闭紧了双眸,轻轻浅浅地笑,“一定很美。”
“自然。”他笑得安然,一点她眉心,“你也知道江州辛夷开得最好。”
“江州毗邻夏国东疆,我如何不知。”她摇摇头,附上他腕子道,“我还知,那里的女子,生得绝美。”
“那又如何,只不过我们二人而已,好容易才清静,没了外人。”他眸中除了笑意,再无他物,干净明澈的模样,引她眼前荡起一层水雾。
“衍泽,为什么不喜 欢'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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