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命格金贵的儿女,你不满足吗?”
十三年与相瞒一生的厮守,眸中流波轻转,无论哪般,她皆不得快活。
“你问你自己,是更善于欺骗,还是忍耐?!”弥蒙的水雾缭散,白裳素影一丝丝淡去,与流光顿逝,顷刻之间。
最后一声,幻化如烟,落满了人世间。
雾气更重,阻挡真实与虚妄,似梦,又不是梦。
睁开眼睛,她昏倒在冰冷的青石砖地间,没有雾,没有烟,更没有穿流而过的活水。湖心平静,连风过涟起的粼波都没有。理顺了衣襟,常青色的腰束没有坠玉佩,一手扶稳了鬓间金钗,指心寒凉,蹿入心底。凝着西园的方向,继续走着,原来这一整座昱瑾王府如此宽绰……
初日挂了东宫景仁大殿飞檐之后,间染的天空,微云琐结。
落霞天兰坪池晕着曦景,她知道,他曾经许诺在东宫建一处兰坪,便正对那清净疏离的平洛殿G其实他从不知道,她并不喜 欢'炫。书。网'池景。
不过常以见她愣神于池心,便以为,他总是以为,骄傲自负,是他尹文尚即。
他匆匆而来,不带随从,过桥绕池间,眸光只落了她一处。池心荡起明昼的涟漪,散着微风,拂着满面,她微微回身,正与他对视于三步之间。
娇美的容颜,落了半面红肿,分明的五指印,残红余留。
“如何弄得。”他心头扯出一丝微痛,伸手欲附上,却由她退步躲过。
“你那一日说,我若留下,便当如何。”柔风荡过,她露出凄凄的苦笑。
“你想要什么,便予你什么,包括尹文尚即这条命。”他坚定道,眼中全是认真,抬手抚过她凌乱的鬓发,她亦是第一次这般狼狈,狼狈地要他猜不出为何,再一叹,他忽而想吻她,却僵而不动,“我若能得来天下,必与你同享。将日南荣越的名字,会被你我并列入先王。追封为先太子,铭刻入史碑,受万民景仰,他生前所该享有的一切,我会毫无吝惜的送去。”
“很好。那就把大郢的江山夺下来,我想要。”她说得毫无客气,微微眯上双眼,渐抖出一抹轻笑。
冰凉的指尖,滑过她更凉的素腕,他轻一点头,微叹声:“你想要的不是天下,而是不能输。”
是,是不能输。
便是化身为妖魔,也不能输。
她不懂欺骗,只会隐忍。
相瞒一生,更做不到。
十三年,是最后的选择。
“尹文尚即,可还记得八年前第一次邀我。你派春熙先送来一钗凤簪,只可惜我仅戴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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