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他将以临盆的夫人 公仪鸾。威胁之人,必受人迫,她实在不想重演挟持的旧戏码,只对他澹台嬴迟,除了那个女人,尚寻不到其他的弱肋。又一次,她做了小人。
旌旗赫赫,黑压压的一片,披胄将士,层层如铁,气势逼人。如今三军齐备,他们缺的不是兵将,不在人心,而是时机。邛国的兵力自数月前兵起南陲,一路北上,借由尹文尚即的里应外合,连下数城,最晚将于破晓之时兵抵郢都最南的永安门。外有邛军坐镇,内起兵诿。今夜子时以后,便是最妙的时机。
吸取当年夏邛乱政,失了七所城池的教训,这一次不是万不得已绝不能引邛兵入郢都,却也能威慑四方。他的深思,她都明白,她的忧虑,他更能抚慰。
“你放心,出师则胜,尹文尚即不布没把握的阵,不出没把握的兵。”三军阵前,他是军令如山的铁血刚硬,沙场之上,他是杀人如麻的冷凝,只在她面前,他少有的温柔,“再言,邛将阮昀已来信,言是邛兵渡过郢江不做歇整倾师而至。我已差肃释于南天门持令候等。即有万一,由肃大将军引邛军添力。”
能想到的,皆是一丝不差,该备属的早是甄善。做事一丝不芶的完备,更让她能将心放稳在肚子里。
她一时笑的流离,方伸出的腕子,由他被揉入掌中暖着。他掌心干燥的炙热,在这寒天冰盖的大风之日暖意流窜,直入心田。
“不是担心,是想来看看这些将士,他们都是要为你我舍生取义的志士。”目光游曳,迎着城下黑漆漆的一团簇影,仍是模糊着。太医说过,她这一双眼,最差是漆黑无见,最好也只能是模糊一片。她想如今倒是最好的,甚以分辨的清,那一团团盔影中蕴着银色的光芒,而身前的尹文尚即披着金色甲衣晃在眼前。只不过,若不抬首相触,她也不知道,他如今是笑着,还是依然皱紧了眉。
“我没有皱眉,在笑着看你。”他添言解释着,忙又拉下她另一只乱蹿的腕子裹了掌中,是想要她用力看清,不想她一味依赖这一双手,而后失明只会越来越严重。言着便随之舒平了额头,勾起干裂的唇,笑出声音予她听。
他扶起她靠在自己身边,沉定的声音落了她耳边:“我带你去城楼前阅列将士,让他们都见见你。”
延陵易把她搀扶着一步一步贴近那冰冷的城墙,呼啸而过的冷风吹痛了脸颊,胸口的血忽而热了。
尹文尚即扬起了一个手势,刀剑纷纷出鞘,旌旗高高而立,城下精兵将士震声四起。任一声,都是生与死的抉择,刀光与剑火的争锋。这些人又是因何聚于此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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