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呼出的热气带着浓烈的药味吹着她微乱的鬓角。
“你累不累?”她忽然想起他还是一个发烧中的病人,“屋里有把软椅,我去帮你拿来?”
“不用。”他嘟囔一句,不满她像一个话唠,“你把嘴闭上,比什么都强。”
田果乖乖闭上嘴。
“别闭的那么紧!”他皱眉,忍不住咬她脸一下,“我进不去了,稍微松一点……”
“你好流氓噢,钮焕然。”她忍不住说。
这一次他笑起来,大言不惭道:“不满意吗?没关系,等我好了,让你看更流氓的!”
那天,焕然只一下一下吻着田果,从额头到眉梢眼角,从唇瓣到白皙脖颈。后来,他再也没说什么,似乎是来不及,似乎是没想好,田果不着急问,只专心致志享受这小小又疯狂的甜蜜,院里,不知谁家开了门,有细碎的说话声传来,田果有一瞬间的胆怯,可下一秒就在焕然更加猛烈的吻中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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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十一月。
天冷了,已有人家开始在院子里清洗煤火炉子。周末,田果正好休息,用电话跟张莉请了假,拿上购煤本就去制煤厂。说是制煤厂,就是一个建在院子里的制煤小作坊,院子里放着两台压煤机器,工人用铲子将和好的煤浆放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蜂窝煤。
购煤口已经拍起的长队,也有孩子围在机器前叽叽喳喳。大人们则热烈讨论着购煤心得:“我刚才看啦,今年的质量不错。去年有一波不行,放进炉子总点不着,有一天半夜火灭了,是把我冻醒的。”
“买煤还得提前啊。”另一位同志说,“这煤越往后质量越不行。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就干脆多买点,立冬以后就该忙活大白菜的事了!”
“我知道啊。”前面那位露出一脸苦相,“但我们家地方小,一次只能装500块,多了就放不下了。”
……
大概拍了二十来分钟,轮到了田果。
窗口师傅接过购煤本,问:“来多少块啊?”
“300块。”
师傅抬起头:“这么少?”
“我们家人口少。”田果说。
师傅脑袋摇摇,觉得田果年少无知,说:“这跟人口没关系,你家就是你一口人,屋子可还在那儿呢,你那屋不能只放一张床吧?你家面积多少?”
“15.6平米。”
师傅用心算了算,说:“十几平米最少一个月用200块煤,这样吧,你今天买400块回去。别嫌多啊,等到时候煤没有了,再来买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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