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新送来的帖子,其中一封便是惠郡王与乌云娜公主成亲的喜帖。
他捏着这张喜帖,想了一阵,便有了注意,吩咐了下去,便只等着惠郡王与乌云娜公主亲成,傅昕翰和曼郡主的亲散。
为了这一天他可等得实在久了。
早在傅昕翰被郡主所救,他就让人去查了他的身家背景,只是当时也没太把他当回事,查得也不仔细,便只知道他是冀州人士,家中父母并其他几个兄弟都是长年在外行商的,只他一个被寄予厚望在附近一家书院读书求取功名的。
差不多四年前,他们家举家准备南迁到通州,不料未出冀州就遇上山贼,除尚在书院的他以外,合家男女老少俱成了尘土。
他也无能力扶柩回乡,变卖了旧家的屋宅田地,就在父母横尸之地就地掩埋了一家上下几十余口,然后就在附近买了几亩田地,与一个书童并两个老仆结庐而居,为父母守孝。据访探,平素品行倒还是不错的。宁谌那时没觉得他会妨碍写什么,便暂且丢开手。
后来傅昕翰与郡主越走越近,宁谌觉得不太妙,才又叫人去细致地查了,补充的内容中只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腊月雪地遇见公主的六个月前,他的一个远房兄弟投奔而来,据说两人相处得甚是融洽,为此傅昕翰遣散老仆,带着书童与兄弟提前进了京,要不然据着三年一考的科举常例,他要考进士,在没听说要开恩科的前提下,应该要晚一年才会启程。
宁谌觉得这里肯能有文章。
这远房兄弟为何最后没与傅昕翰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傅昕翰也从没提起过他,还有那个书童也没出现。可是查这个人却比查傅昕翰难得多了,好容易找到那两个老仆,他们只知道那人是少爷的族弟,是从哪儿来的,家中还有何人都不清楚,只是听少爷吩咐叫他三公子,连名字是什么也不知道。
傅昕翰老家的邻里也是见过这人的,据说那人来时风尘仆仆,很是落魄,说是来投奔族叔的,后来经人指点,便走了,他们连他找到过傅昕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其他了。
宁谌很是懊恼,如果这个“傅昕翰族弟”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傅昕翰本人是无可挑剔的。
他只能一方面沿着傅昕翰进京可能的线路去查探,一方面据着“族弟”这两个字眼叫人仔细去盘查傅氏家族在其他地方的族亲,看有什么接近的人选。这却是个大海捞针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