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能一方面沿着傅昕翰进京可能的线路去查探,一方面据着“族弟”这两个字眼叫人仔细去盘查傅氏家族在其他地方的族亲,看有什么接近的人选。这却是个大海捞针的过程,短时间内哪里能有消息。
后来傅昕翰考中状元,倒叫他灵机一动,便叫人飞速地传言,说有一个姓傅的中了状元,很受皇帝赏识,转眼要娶公主什么什么的,看看那“族弟”家中可会有什么人来寻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多管齐下,终于有了结果:傅昕翰的族弟名为傅泽仁,似乎是与傅昕翰进京途中,染病而亡,当时傅昕翰与书童也都染了病,最后只傅昕翰挣扎着活下来了。
再细查傅泽仁其人,却是个极倒霉的。
他的少年时期还算顺遂,及长就霉运连连:
傅泽仁家中虽不甚宽裕,但有几间还算结实的屋子,又有几十亩良田,父母俱康健,兄弟三个也和睦,即使是灾年,也能勉强度日。
兄弟几个都读了几年书,唯他最小最是聪敏,最得先生夸奖。后来家中实在奉不起束修,其他两个兄长也因为不如他而渐渐变得不爱读书,傅老爹就决定只送他去先生家。
他十五岁时,先生就说自己已经教不了他了,叫他去考秀才,去另求名师。一时传扬出去,都说傅家出了个神童,上门提亲的几乎踏破他们家的门槛。父母想来想去,为他定下了邻村一个小商户的女儿——虽有几个门第比她高些的,但傅家认为自家庙小,供不起大菩萨,何况真正的高门大户,又岂会看上此时的他。老辈的思想总觉得先成家再立业,不久就让他成了亲,第二年凑齐了盘缠就送他去县里考秀才。
傅泽仁学业顺遂,又娶得贤妻,自然是自得意满的,兴冲冲地到了县里,准备大展才华。不料就在考试前一日着了凉,第二日昏昏沉沉地去考试,考了写什么都不太记得,自然就落了榜。
消息传回家中,众亲友都是叹惋,都叫他好好养身体,以待来年再考。
第二年去考时,父母便令儿媳跟着照顾了。顺顺利利地拿到卷子,又正是自己擅长的题目,淋漓尽致地挥笔,早早地就交了卷,回去等榜,总以为这次必中了,不料放榜一看,却榜上无名,后来托人打听才知道,他太过粗心,该避讳的没有避讳,犯了大忌,因而被刷下榜。
他本身自然是失落的。亲友们虽还如以前一般勉励了几句,却显然没有之前那般真诚。几个嫂嫂也面色不好看起来,只有父母兄弟还是一力支持。他暗暗警醒自己,再不敢粗心大意第三年考时便认真了十分,答完后检查了一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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