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逐字逐句地仿佛推敲,誊写了四五遍,才掐着点儿交上去。
满心以为这次总能中了,不料还是没有。
同窗原不如他的都中了好几个,有关系与他好的,又有些儿门路的,为他去打听,才知道他的卷子被判为第一,只是名字却是别人的。据说是县太爷的小舅子还是什么的。
傅泽仁心中不忿,闹了一场,反在牢中做了许多日。后来家中千方百计凑了一百两银子,才赎了他出来。
经了这一次,嫂嫂们更不满了,亲友间也有了闲话。都说他言过其实,其实本没什么大才,说他以前放言要考状元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连岳家都后悔把女儿嫁给他了。父母兄弟也劝他别读书了,种田算了。只妻子还是默默支持他。帮他在父母面前尽孝,帮他下农田做活,至于出生未久的孩儿,更不必他操心,只叫他好好用功。
然而有那县令在,傅泽仁到底没能去考。
幸而不久县令任期到了,举家都离开了,傅泽仁总算顺利地考中了秀才,还是案首。新县令很是夸赞了他一番。知道他家家境不好,还资助了些银子与他,叫他去考举人。
他考中秀才后,各种好听话自然也就来了。他现在却是知道人情冷暖了,对他们都面上虽客气,心里却淡淡的,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靠中举人,再去考进士,一定要给自家贤良的妻子挣个凤冠霞帔诰命夫人。
然而冤家路窄,考举人时又遇上当初冒他名的那个小舅子。他又被顶替了。那小舅子还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告诉他落榜是因为自己与他的试卷名字互换了,还说他家有靠山,考进士也不在话下。
一时惹得他怒起,与他起了争执。被一群恶奴狂扁了一顿不说,还被找了借口,连他的秀才名号都给格了。
老父为此气得一病不起,不久就过世了。
父亲一过世,嫂子们就吵着分家,只分给他几亩薄田,三间茅草屋。还是母亲爱怜幼子,偷偷塞了些私房与他,却也够不了什么。
他经了这一次,有些心灰意冷了。可他妻子却一直为他鼓劲。终于让他恢复精神,重新为自己打算,准备重考一个秀才。
然而他去县里一看,就打消了念头。以前的县令已经高升了,新任的知县便是那个与他结怨的小舅子。
他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却要招惹上门,要交名目众多的苛捐杂税也就罢了,还时不时上门骚扰,叫他一家大小不得安宁。
家中实在呆不下去了,妻子便为他出主意,叫他出去避一避;母亲听说了,就叫他去投奔几百里外的一个族叔;他的先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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