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
夏立:“你……近日来,还好?”
云涯似有可无道:“也就陛下见着的这样。”
“三军不日将班师回朝。”
“臣在此先恭贺过陛下。”
夏立:“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云涯深吸口气:“有一件。”
夏立:“什么?”
云涯恭首道:“臣同陛下一齐长大,心里自然是知道陛下的宏图伟业,走前还想劝陛下一句。若是想收拢兵权,多则十五年,少则十年光景。这里面的时间算计,当然不包括动用将军重臣的子嗣,柏家根基太浅,扳倒安阳王……陛下怕是难。”
“哦?”
“至于通商权,若是从太子开始教起,又要这天下升平,待陛下孙儿当朝,可以一试。”
夏立握紧椅子,盯着云涯一字一句道:“你这么说,不怕大不敬?”
云涯笑:“不外乎是受些皮外伤,陛下又杀不了我。”
夏立紧皱眉眼,瞪视云涯。
云涯神色极淡,是夏立未见过的淡然,不是怕抑或不怕,是一种不在乎的淡然。
云涯起身作礼,告退。
“等等,刚才你说,走前?”
云涯脚步微顿,并不回首,道:“再过些日子,臣要去其他地方,不能为陛下分忧,也就不给陛下添堵了……”
夏立怔忪。
云涯:“阿立,君王之道乃是孤道,就此别过。”
“怎么,连你也不能为我分忧了?”夏立轻声道,说不出的怅然。
云涯一拂袖,走的洒脱:“道不同不相谋。”
儿时情谊,今日两清。
这御书房云涯来过许多次,有愤怒有不甘有埋怨有欢喜。
唯独今日,他分外平静。
六月初夏,南夜阑算了个好日子出来,说是普渡寺的秃驴们暗示的,张竹拿她无奈,遂将本定的婚期提前了些,热热闹闹办完了,夏玮萧羽送的礼物不少,新宅院临近安阳王府,南夜阑好动,萧羽好东西多,常常走动着,两府关系不错。
云涯选了个孩子,已是有十三岁,有些根基,但是毕竟年纪大了些。
云涯也不急了,想着,先养着,若是有差池,再说也行。
他为他起名,花远。无字。
花是按照祖上在青燕堂排好的既定姓氏沿用下来。
花远此子,看着有几分清秀,眸子中透着狡黠,张竹看过,是有几分可造之材,然则云涯也不能算是他一手教导的性子,故他也说不上个什么,只能静静查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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