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点碎片在漫长的人生里反复回看会更让人受伤所以宁可全部丢弃,眼不见心不烦。可他却不这么觉得。
倘若痛苦的雨在此刻倾泻而下,即将淹没这一小片湖泊把他们都溺死,裴屿也不想再挣扎了。
他就当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很荒唐的美梦,用自己唯一拥有的爱做赌注。他就当自己赌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此刻良心发现迷途知返。
“厉栀,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的语气很冷,从头到脚浇了厉栀一身。
冷意使她狼狈万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字句到了嘴巴却苍白得令人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