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夜里梦回,又是那个稻花香的田间,她明媚又质朴如青翠叶子的笑脸,他们追逐嬉戏的童年,小叶……
虫鸣花间,月华如水。这样的现在,那样的将来,都没有了他要拥抱要守护的人,就算手中握着再美妙的权势珍宝,也淡漠如空气。过往有如灵魂里镌刻的寂寞,在安静之时无孔不入地侵袭,那两张面孔交叠出现,倾轧着无辜的小叶纯净的脸庞。心中绞疼,以手抚胸,想平复这此生此世都化不开的痛楚,望着清澈漆黑的天穹,忧伤的眼中满是十年来不间断地询问,为什么,凭什么。
站起来呼吸空气,把陈年的郁结暂放下。柴洛槿已经失踪了十数天,那日他正在洗浴,闻冲进来吼道人不见了,据草护报是被大草带去了大陛,揉揉酸疼的太阳穴,真是麻烦。
与中人庄联手寻人至今无获,甚至风临府都插手过问,那丫头此刻不知有没有叫唤,鬼哭狼嚎吧。小草的恶毒本性又一度宣泄,想起柴洛槿哭天抢地就心情大好矣。他十分之介意那天她鬼精精地跑来问他年纪,他老实答后她掩面呼天嘲笑他老男人的嘴脸,哦呵呵呵呵,死丫头累不惨你,却要连累本大人与闻半月来操劳更多……
滴漏轻轻,又醒着过了一夜。
十三、彼之争伐
一座宏伟的空城。
除了伤病老弱,没有一个像样的战斗力,粮草将尽物资一空,在他眼里,这已是空城。他安排好薄弱的防御,便领着草护几十人奔去了北方,非常干脆地没有再理会柴洛槿的嚎叫。
柴洛槿身边就留了两人,一迅字一卫字,此刻她非常头疼地望着完好但空旷的住处道,「衣服衣服衣服,我半月没洗澡了啊……」
两护结眉难为道,「正在找……」大陛富庶强悍,得其一方之助大事可成……柴洛槿想起宫雪漾那句话咬咬牙,这便是富庶强邦么,至少大草这一方似乎不大妙。
穿上松垮的戎装,走上城墙眺望,以手抚摸碟口上岁月的剥灼,趁两护不注意索性跳上女墙,俯身探向下面瓮城的地面,出奇的,有个人。
柴洛槿手忙脚乱爬上去躲到两护身后,害怕是敌军。「何人?!」卫字喝道。
「流亡之人。」此人可以不声不响跨过数丈深的城壕,破城门而飞入瓮城中,流亡者?
柴洛槿整整衣服,自己此刻穿着副将衣着,大约是这虚城中最唬人的一个,那个流亡者眼睛紧锁在她身上。
「哪儿来的?」柴洛槿插腰喝问,中气颇足。
「远方。」来人提纵飞上城墙,两三下便奔至柴洛槿足下,两护绝顶功夫竟连弓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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