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堂堂王爷,我哪里比她下作还是怎么要由她戏耍羞辱……他不喜欢随便与人的肌肤相亲,这千金尊贵之体即便是与侍妾欢爱之时也从不褪去衣服,更休提让她们碰到自己肌肤……她还要怎样?!闭目深吸口气,自己果然疯了,疯了疯了……
柴洛槿在浴池外的休憩小室懒散坐着,这幽兰小室点一炉檀香,光线不亮正合想心事。明明满眼的明灭香炉烟,却挥之不去是那双琉璃琥珀般的忧伤眼睛,问她,「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自小玩玩具就怕那种易碎易坏的,她是个破坏性极强之人,又从不怜惜那样的晶莹脆弱东西,弄坏了反而教她头疼麻烦……情哥是个外冷却禀性强韧之人,她喜欢追逐这样的脚步,会引领自己不拖累自己,可是他……那般极强悍外表中有莫名脆弱的贵族小生命,真是惹不得……于是一甩右手暗道,离远点离远点。
恰逢郑显系腰带走出来,他身量高大,宽肩细腰,在这小室之中颇有压迫感。一抬头,就看见柴洛槿依旧不紧不慢的嬉皮笑脸。
「王爷轩昂身材,如花面庞,细腻肌肤,深邃眼眸,强悍手腕,八斗才学,天下胸襟,惑人气韵……简直就不是个人啊!」
郑显一怒,瞪她。
「似仙还似妖,总非凡尘物,但得凭风日,归来折此花……」说完柴洛槿一怔,怎么说着说着成了表心意之句了,忙咧嘴调笑遮掩道,「错了错了,区区乱语侮了王爷尊驾,区区只是看到王爷就忍不住搜肠赞美,王爷风范只可意会,落口终究还是太俗啊……」
他不语,半晌,「便说吧,何事。」
「唉,王爷如此讨厌区区,亏得区区落难失踪几月日日盼着我同盟之友来救我啊……」鬼话,只曾想过神仙哥哥和大小草闻,何曾有他。
郑显一怔,没说话。
「生不如死的那几月,真是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想是三四天,又谁知五六月,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我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偶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做女来我做男。」一气说完又一怔,怎把个怨郎之词七改八修,听来暧昧嗔怪之极……耶,果然还是调情惯了。
郑显微低头,一双漂亮眸子里映着小室暗黄的光,明明灭灭有如草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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