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不可行哉?」直问这澄明天地,那人又有何不坦不荡的。
远处琴音渐息,又慢慢响起一曲《自在行》,小婢遂不再拦阻。
过平台往前是延伸湖面的长窄平桥,平桥无栏而贴水,过桥有凌波信步亲切之感,曲曲折折百步间到了垂着轻纱帐、丝绦随风翻飞的水亭子,亭上有匾,书个『真水』二字,字体秀雅如美女簪花。
「真源无味,真水无香。此榭好境界啊……」柴洛槿相当无礼地不请自入,掀开纱帐进去,瞬间石化。
天人,美矣!
纵然心中指天骂地千百回,怎么就不把这样美得毁天灭地的脸面身段长在她身上,但是张口却只想赞颂,在亭中围着垂首抚琴之人慢慢转一圈,愣是想不出什么可以落口之词形容这位造化之女子,惊讶之极激动难抑,傻兮兮地开始抽筋喃喃絮叨,边转圈边如念经般道,「所谓肤如凝脂、面如白玉,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所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所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啊!」猛捂住口,抽风间居然把《登徒子好色赋》囫囵背了来,柴洛槿心中惴惴偏头看,那出尘女子却笑了。
琴声止,素手由弦间移至身前交叠,姿态优雅大方,柴洛槿瞬间倒地,她就是修炼三辈子也修不到这个程度啊。
「公子为何拜我?」偏首,蹙眉。
「我不是拜姑娘,我拜的是天地造化,果然是万能而无限才造出姑娘这般的不妙人。」柴洛槿起立胡扯。
「不妙人?」从来天下英雄文豪只有赞她妙人而嫌不够的,今日竟有人称她不妙,她倒是颇感兴趣了。
「啊……」糟,嘴快扯错了一字,柴洛槿心思如电,眼珠一转便道,「妙者,女中少有也,但是区区却执拗觉得,把姑娘你摆入普通的脂粉堆间比较简直是造孽、罪过!明明便是天上人,胡为要在尘中滚。不妙,不妙不妙……」
那女子闻话一震,轻轻垂首笑,「赞得过了,真水承受不起……」又抚上琴弦,有些怔忡。
「姑娘芳名便是真水啊,这么一看,这水榭却不堪此名了……」自己撩衣摆坐在真水对面,悠哉得还翘个二郎腿,真水身后的侍婢看他无礼,有些愤懑。
柴洛槿瞥到侍婢的怒容,笑道,「姑娘是大相无形之人,所以区区不想矫揉造作侮了姑娘的境界,欢喜便欢喜,颜色便颜色,如何?」
真水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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