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可怜紧地跪在地上,从额头到下巴的俊极线条勾出一个谦卑紧张的侧影,叫她心尖儿疼得软趴趴的,扇子愤而啪地一收。
只见一位身量不高的清俊玉面书生越众而出,握一柄扇子华丽丽走上前。
宫雪漾一愣,嘴角挑开无奈笑意,她又来做什么了。
舒不换微微抬眼,与韩方止一起往她看来,「怎么韩老你院里的文书,这般淡薄礼仪么?」语意不善,却是笑着说。
柴洛槿在室中站了许久,望着前方做深沉学问状,她实在还没想好这会儿出来要说什么,呃……
「区区只是路见很不平,所以拔刀挫一挫,咳,将军之肚不大,却能吐出(她更想说拉出)雄兵百万,料想也能容良言一句————古来文治而武攻,文武之间较长短也是常有的事。区区以为,文武之间如水与乳,看似分,实则合,完全无需高下较量啊。」
舒不换挑起眉梢道,「水乳交融,似分实合?文为经史,武必兵马,何处相合?文武之较可定国业之所重,又如何不需?」
「区区说,若是比较文武截然不同的地方,那么有如鸡与狗咯咯大比生蛋、狗与鸡汪汪汪争骨头,既然全然不同那又争个什么劲,若是比起文武交融的地方,既然浑然相合已成一体,那就好比大腿与膀子较劲,都是一个身子,互相拧起来有害无益。所以文武不必较量。」
舒不换一双利眼光芒微放,炯炯看向她,「诡辩,本将问你,文武何来交融相合?」
柴洛槿舔嘴巴,自取一个杯子倒上茶,砸吧一口道,「区区家乡有位兵家云,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说的是用『文』的手段即用政治道义教育士卒,用『武』的方法即用军纪来统一步调,这样的军队打起仗来就必定胜利。区区故国的开国太祖,便是政治委员出身,他在每一级部队编排负责思想教育的文官,使兵卒从脑子里认可将帅的作战意义,这样比起仅仅屈服于棍棒军令的军队,显然更为严整有力。正所谓知胜有五,其一是『上下同欲者胜。』。即是说,官兵同心,上下协力,就可夺取战争的胜利。又如何令上下同欲呢,『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也。』——文教之于武功,何其重要,何其攸关!」转身负手望着天花板,何其潇洒倜傥,其实一只眼正歪歪扫荡着小草的跪姿。
郑显缓步踏入了文则殿后殿,一路示意臣下噤声,走至言归院时,恰看到围得水泄不通的房门,于是在众人身后慢慢绕去房子另一侧,从微开的窗户往里看。
又见男装执扇的柴洛槿,一张嘴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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