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恣意宛若当年,她正说到不但治军需文,攻城略地亦需文,讲起一篇利如刀剑的文章在战役中击溃军心的攻心作用,还说起一种闻所未闻的战法——心理战。
郑显看着飒爽写意的柴洛槿,又是痴迷,又是心揪,为那双可以万里鹏程任遨游的翅膀,为那束不住的伊人。
正欲转身,等她玩累了再回来说话,却见她受邀盘腿坐下之时,悄悄把自己的锦垫往宫雪漾膝下挪了挪,挡在桌下身侧的手在他膝头轻轻按揉。
郑显在窗边停下脚步。
「这位……是姑娘吧……」舒不换赞赏的眼光不减,以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揭穿她。
柴洛槿咧嘴笑,不否认。
「这位才俊难道是他院的文书,不知如何称呼?」韩鸿儒捻须问。
柴洛槿眉梢微抬,「嗯……表字嫪嫪(音lào)。『念将决焉去,感物增恋嫪』之嫪,取爱惜留恋之意。」说完忍笑。
舒不换于是念道,「嫪嫪……」笑这女子表字,总爱取些娉娉、嬛嬛之类。
宫雪漾在桌下把柴洛槿的手握住一紧,有些无奈地笑看她,柴洛槿一撇嘴,一副老子就要的样子。
言谈几句,舒不换念着柴洛槿提的那几个新妙的治军行兵法子,急着和韩方止起身走了,宫雪漾那大逆不道文和冒犯大将之罪不了了之,反倒很受赞赏一番。
待大将与鸿儒一走,门口那批崇拜者也追随散去。宫雪漾出去与同院修撰搪塞几句打发了,关上他的房门。
柴洛槿贼眼笑吟吟,邀功讨赏般看着他,「如何,嘴利焉?」
他笑着陪她坐下,揉揉她脑袋道,「是,你是那光风霁月之度、经天纬地之能——不过方才说表字嫪嫪,就是胡来,若他醒悟了你是诓他喊你姥姥,那怎么着?」
「躺地打滚,死不认帐!」
宫雪漾还是笑,看她乐津津的,开心便好。
「他没有再迷路了吧,与你联系没?」柴洛槿问,自打那日后,百氏拍胸脯出去了五六次均以迷路告终,最后宫雪漾忍无可忍,把地图画在他衣上,雇了个常走大陛的马贩子带路,好歹才出了京城,之后一直是宫小草与他联系。
「好马加熟路的马夫,已达大陛边境,沈大将军已亲自带兵,一月之后大约全部可以安排妥当,南下边城候你。你父母,按你的意思,会把他们偷偷接去中人庄。」宫雪漾没有问为什么这么安排,他当然知道中人庄是这陆上最安全平和之地。
柴洛槿撑头,嘴角含笑打量他。
「嗯……」她凑过来,「一直忘问你,修撰当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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