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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目光,淡淡落在了戏台之上尚盈盈唱着的雪魅身上。
银月似是察觉到了她注视的目光,又靠近一分,压低声音道:“公主,王爷好似从未去过雪夫人的安华居就寝。”
清幽清亮的眸色中露出不屑,轻嘲道:“娶回来,又冷落人家,他还真是薄幸。”修长的手指握着青玉酒盏,在空中缓缓滑过,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公主……”银月望了望清幽,又道:“银月听说王爷其实为人不错,同情弱者,还施以援手。”
“扑!”地一声,清幽几乎要将方才咽下那酒全数吐出,她一边猛烈的咳嗽着,一边讪笑着摆手道:“银月,你别说笑了。他也会……”辣酒呛入喉咙中,如烈火烧过一般。
银月正色,一边替她抚着背,一边又道:“公主,你瞧那雪魅,据说是王爷有一次在外边听戏,几名男子出言调戏于她,很是难堪。王爷看不过去,就花高价将雪夫人买下。”
听着听着,清幽早已不再咳嗽,渐渐坐直了身,她从没有想过,凤绝纳雪魅为妾的缘由竟然会是这样。
银月继续道:“还有那兰元淇,听说是一次王爷巡视边疆,在柳雁城郊附近遇到的。听说当时的兰元淇已是病入膏肓,无钱医治,是王爷让随军的御医治好了她的病,还将她带回了东都。后来,王爷瞧她们无家可归,在外又会受人欺凌,便收了她们做妾,至少是衣食无忧。”
夜晚的惜园,灯火辉煌,锣音渐低,月琴音高,戏台之上,雪魅已是唱作哀曲。戚戚然琴声哀绝,婉转轻吟幽远,低如呜咽。
银月似乎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可清幽已是渐渐走神,陷入了沉思。
想不到,凤绝如此孤傲冷绝之人,竟然也会同情弱者,还施以援手。想不到,他竟有这样的特殊喜好。
虽然,他也许不懂女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未必是锦衣玉食,未必是生活无忧,而是一分真心相待。也许雪魅在戏院之中经常被人调戏,今后也难从良。可是他纳了她为妾,便是给了别人一分新的希望,如果再亲手打碎,那只会更残忍。
如果换作她自己,宁可从来都不曾期盼过。
这凤绝,对旁人都有着同情怜悯之心。为何独独对她这般残忍?屡屡出手伤害?
不过,她白清幽,不需要也不屑别人的同情。
哀泣的琴音,似是感染了整个惜园,一直到晚宴散席,都萦绕在了夜空,久久不肯散去。
待到席中空无一人时,清幽方才发觉自己仍是坐在席中。一袭长发已被夜寒的露水染湿。
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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