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从未听人说过呢?就这样一面揣测一面等待着,直到晚上他就寝时,我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他竟命令我替他宽衣。纵然,我不认为他会在佛堂对我做什么,仍是有些紧张,毕竟,我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了,可以随时拉来暖床的下人。我不好开口拒绝,只能找点事拖延时间,目光上下左右的飘移,从房梁到窗棂,从箱子到柜子,看了半天,虽然没有看出一朵花来,但让我发现了一件事,便是,这卧室的家具,与我卧室的截然不同,不是说如何华贵,而是每样家具上的图案竟都是夕颜花。我看着家具,而他直定定的瞧着我,不容我就这样混过去,我情知没有办法,只能咬牙,上前侍候他宽衣,伴着丝质单衣的衣领顺滑的敞开,他胸口露出大片平坦雪白的肌肤,肌肤充满着温润的光泽,竟比丝缎衣料还要细腻光滑,真是个妖孽。只是,白皙肌肤上隐隐交错着可怖的伤痕,光是看着这些伤痕,便能略约想像出此前他遭受过怎样的苦楚。指尖触碰到这些伤痕,我脑海中便浮现一双澄澈平和的眼眸,几乎每时每刻,都带着微微的笑意宛然。命令自己不要多想,我快速的伺候他躺下,便匆匆出了卧室。※※※※※此时夜色已深,明月挂在墨蓝的夜空上,点点清辉洒落,银辉洒满了夜晚染了墨色的竹林间。望着满地银霜,我忽然想起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诗是好诗,只不过时过境迁,如何从口中说出使,满满的失落,这个世上没有给我让我可以思念的故乡。末咊不是,京都也是。纵然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人,属于我的又有谁呢?尽管早就明白这一点,且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可是真正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依旧情不自禁的会有些难以遏制的落寞。尽管难以遏制,依旧要遏制现在。还不是能散漫的时候。容沇还在等我的解药。想起容沇,我陡然从怅惘的迷雾中惊醒过来:容沇现在生死未卜,甚至地,他的处境有可能比我更危险。她怎么能再分心?我深吸一口气,抬起两只手,轻轻拍打自己的面颊:沧歌,坚持。”沧歌,你要坚持。有些人,可能依旧失去,但有的人,还在等着你。一觉醒来是清晨。清澄的晨光投入室内,带着露水的湿意和寒意。我望一眼头顶的纱帐,看看天色尚早,便迷迷糊糊的翻身继续睡,没几瞬,就被难以忽视的酸疼给惊醒了,我只觉得全身好像被泥巴黏住了般的无比僵硬,酸痛难当。佛院什么都好,就是这床差强人意,除了一张木板,便只有一张薄褥,每天早晨醒来时整个人都跟拆了重组似地。我强撑着下了床,再小心得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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