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有脚步声音,说话间从院里巧笑怡人的迎来一人,可不正是五娘。只见她穿一身酱色缘边儿暗红色丝棉袍,鬓边插一对儿镏金镂空葫芦钗,也不踩花盆底儿,穿着一双软底儿绣花鞋翩翩走来,飘飘俯身下拜。
二婶也不叫起,自站定脚步笑道:“五娘子今日好调门,隔着十里地儿都听得一个清楚,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我们五娘啊?这要是气坏了她老人家的身子,只免了吃食哪成,怕是人头落地也担待不起呀。”声音不大,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唇边挂着一丝笑纹,看着一副气定神闲模样。
五娘下方回话:“回二房福晋的话,此一番并非奴婢孟浪,实在是福晋昨晚旧疾发作,直嚷嚷心口疼,折腾的一晚没睡。今儿早晨刚请太医进府看了,好容易喝了药重新睡下。没曾想院里这几个小蹄子偷懒,由着爱巴儿这畜牲冲进屋里胡闹,打翻了几件家具,把我们福晋又给惹醒了,眼看着这会子心口又闹疼起来了。奴婢是一时气迷了心,只顾着教训这几个小蹄子了,也就没顾上个前后左右的,这不,倒叫二房福晋看笑话了不是。”言辞凿凿恳切,又是回事儿又是说情,姿态虽谦恭,实则一点点把二婶的排揎抹了个一干二净。
织瑞在一旁暗地撇嘴,我见不是个事儿,赶忙上前几步拉起五娘,一边眼看着二婶笑着说道:“咱们可不就是探病来的吗,没来由白白在这院门外耽误工夫。今儿这事即是爱巴儿惹的,罚也该罚这小东西,大年节的若是饿坏了底下人,传出去倒折了府里的福气。瞧在我的面上,五娘就饶了她们几个吧。”说完转过脸去冲着五娘,五娘也乐得借手下坡,口中说道:“姑娘菩萨心肠,即然发了话,奴婢再没胆子阻拦的。”于是冲着跪在院中几个小丫头说:“姑娘发话饶了你们,还不快谢恩!”
几个小丫头显是吓的不轻,忙趔趄着过来参差不齐的谢恩。我摆摆手,二婶一边看着,脸上仍是笑模笑样的,也不多看五娘一眼,一边朝前走去,嘴里一边说道:“你们几个不知深浅的东西,有样儿学样儿倒是机灵着呢,这遭得罪了正主儿,还不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法子舒坦着呢。”说完便款款头前走,我只假装没听着,抱起爱巴儿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纹锦早等在门外,见我们步上台阶,忙打起帘子迎了进去。
一进屋就觉着眼前一黑,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其间混合着礼佛用的檀香,家常用的薰香,仿佛还有腊梅的花香,闻着气味太重。屋内光线弱,额娘病中不爱点灯,又怯寒鲜少开窗,越发连阳光也照不进,这乍一见来,眼睛一时难适应,待消停会子渐渐看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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