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言语,待她渐渐止住哭声,身形略见困乏了,这才悠悠开口说道:“你我二人主仆一场,这些年在一个屋里住着,吃睡起居都在一处,虽名为主仆,关起门来只当你是姐妹一样。有些事儿天知地知,我本不想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可又不甘心拿糊涂油蒙住了心,任凭人家用些虚情假意搪塞了去。听方才这番话你也算是个知情人,那我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这几个月知棋不是病了,是东窗事发被二婶扣下了。她犯的什么事儿,为什么犯的事儿,想来你该比我这个主子更清楚才是。”
纹锦似全身雷劈一般猛抽搐了下,竟是僵立当场,嘴里含糊说道:“东窗事发,终于东窗事发了!可算盼到这一天了……”
我听着听着,一股无名业火腾然而起,一拍桌面指着她厉声道:“住口,好个不知死活的贱人,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你说自己忠心,你若真是忠心,敢当着我的面儿把这东西吃了吗!”一抬手,将握着的纸包丢在地上。
纹锦听的直打哆嗦,却仍然直着腰杆跪着,直见我丢下纸包,方才大惊失色,竟一个趔趄向后倒去。我喝道:“这东西你也是见惯了的,怎么到今日才知道什么叫怕!来人,给我把这贱人拿下!”
听见我吩咐,门外等候已久的六娘带着一干粗使丫头冲进来,几个力气大的抓住纹锦按手按脚,六娘一步上前劈手就是一记耳刮子,打的纹锦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兀自恨不得,口中骂道:“好你个坏了心肝的小蹄子,早知你这般歹毒,刚进府时就该撕巴了喂狗!”
一个丫头上前捡起纸包,打开看时,是百十颗米粒大小黑色药丸,纹锦嘴角淌血惊恐不已,趴在地下喘息,我指着药丸厉声喝道:“这包‘时辰到’,书房的扫叶吃过,侧福晋房里的白朵儿吃过,老太太房里的知礼吃的时候你也在场,今日怕不是轮到你这贱人了!”
几个丫头手上使劲,纹锦吃痛忍不住呻吟出声,口中断断续续叫着姑娘。不待我发话,施刑丫头为首的那个叫蛮妮子的,揪起纹锦的辫子,在手中缠了几缠,一个大力向下撕扯,纹锦向后仰倒,被蛮妮子一拳擂在胸口,嘴角当场咳出血沫来。
纹锦2
蛮妮子待要再打,被我挥手拦下,又吩咐左右人等将她放开。见她瘫软在地咳嗽不已,六娘上前托起下巴,怒视逼问道:“快些把你办的那些龌龊事儿一件件的讲明白了,不然还有的是苦头吃!”
纹锦此时仿佛无知觉般,双目无神的盯视前方,只想抬手去擦嘴角血迹,试了几次均未奏效,想来双臂应都是脱臼了,自己微微苦笑叹息一声,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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