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以眼前的六娘为念一般。六娘恨极,一抬手又要打,我说道:“六娘慢来,先听听这贱人有何话要说。”
只见纹锦在地上慢慢支起身子,挣扎着面朝着我双膝跪下,开口轻声说道:“奴婢自知十恶不赦,只是奴婢的这桩心事,今日当着众姐妹的面儿,还要斗胆禀明了姑娘,请姑娘莫要怪罪才好。”
“纹锦跟随姑娘九年,这九年虽只敢远远在一边儿看着,却也知道姑娘虽外表光鲜,实则心里却苦似黄莲。奴婢若受了委屈还能寻个姐妹诉苦寻个地儿哭场去,可姑娘哪怕再苦再难,再被祸害委屈了,只能一个人默默吞了眼泪,人前人后面上还得和没事儿人似的带着笑容。奴婢有心替姑娘分忧,又怕笨嘴拙舌坏了姑娘的事儿。就只能看着姑娘一夜夜睡不安稳,一次次生吞了气血,奴婢这心里,也像有把刀子在剜着……”
我强压着不愿动心,只一拍桌子发话道:“少说废话,只管把你办的那些勾当,源源本本如实说来!”
纹锦眼中含泪,合身磕下头去,“大约一年前的一晚,奴婢因姑娘吩咐往福晋屋里送点心,绕过园子假山时,竟撞见老太太房里的知棋,慌慌张张的,打了个马虎眼儿就匆忙走开了。奴婢当时也没在意,可等回到院里时才知道,我们福晋又害了心口疼,人已经晕死了过去。奴婢一个乍神想到了知棋,自此开始留心起她来,有几次晚上跟着她悄悄来在园子里,瞧见她从二门外一个小厮手里接递东西,每次都是个纸包,竟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模样。奴婢心中认定知棋必是瞒着主子办着些亏心事儿,又瞧着那递东西的小厮不是府里的奴才,倒有七八分像是常跟着满古敦进府的那个小三儿。于是奴婢借给姑娘买东西的空子出府,暗中跟着那个小三儿到了家里,正巧撞上知棋和满古敦双双走出来!奴婢这才明白,原来知棋和满古敦早有了私情!?”
虽是心中有数,可听着纹锦当场说出,我还是抑制不住的心口鹿跳,一时怒气攻心,死死抠着炕桌只不能言,六娘欲上前替我理背,被我挥手挡开,只颤抖着声音说道:“说下去!”
纹锦再磕下头去,磕在石板地上咚咚作声:“奴婢该死,当时知道了这事儿,竟自己起了心思,想着这是个大好机会,若奴婢能替姑娘除了知棋,总好多保全福晋几日平安。于是这么想着,奴婢就一面盯着知棋,一面盯着小三儿,渐渐发现每月总有几天,小三儿总要往东街升计药铺抓药,每次都是按方子抓活血通气的药。待到月末某天夜间,再从府里西墙角边上的小门里递进来给知棋。知棋每每趁着午间或开饭时分,将纸包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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