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
二婶的床是她进门时带来的陪嫁,当年过嫁妆时很是震动了内宅人等,连老太太那边儿都打发人来瞧。总共三进的红木大床,雕刻全套的白蛇传,人物一个个眉目传情,栩栩如生如有所诉,身穿的服饰更有一衣带水之神韵,于皱褶纹路处如临风飞扬般隽永超群,甚至足下踏着的朵朵云纹莲花也各不相同。这些年人来人往观瞻的多了,慢慢也见惯了,今日才发现这床不但奢华,更是难得是匠心独具,床榻下设有抽斗,专为放鞋使用,床榻中央是四格书柜,周围设有三层小抽斗设有通气孔专为放零嘴儿使用,另三层加锁匙可放珠宝玩意儿,床头可抽出小桌几放茶具烟杆儿,更有三层床板,一层为凉席二层为棕绷三层为松木板,可随主人心意随意替换。二婶笑说:“有了这张床,我可以三个月不用下地。”
董鄂2
一时二婶另取出被褥枕头为我安置,和我齐头躺在床上,随手从蜜饯匣子里捻颗话梅解闷,我侧身看去,她卸去脂粉的样子也是美的,甚至比白天里更美,有种女孩儿的清澈,年岁看着也更小了些。
一时无话,屋里寂静下来,只有二婶轻轻吸喰声音,身子冷了上来,不自觉去被子里寻汤婆子,手捞了个空,方想起为我准备汤婆子的那个人,从此已是再不能见了,心中一阵钝痛,眼泪也涌了上来,忙用手轻轻擦去。翻身背对着二婶,小声问道:“知棋那里,二婶将如何处置?”
听二婶在身后微微叹气“那个也是痴丫头,这几天鞭子也抽夹棍也夹,连烙铁都上了,硬是一个字也不肯说,打的疼了连哭也不哭,任凭你软的硬的一概不理不睬,恨上来一通嘴巴抽的连牙都掉了,她还是那副模样,真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说到此处略顿了顿,仿佛盯着黑暗微微叹气:“她也是老太太房里使老的人,又是二爷带进府来的……唉,我虽有心替你查个彻底,只怕是,她终究过不了那一关啊……”
我听着心跳,只得强自镇定住,略停了停,又听她说道:“那个传信的小三儿和小鸦儿是我看着喝的药。三门外当差的一概撤换了,西墙角看门的三个小厮是家生子儿的当场处置,是买来的打一百板子送到庄子上做苦力去。还有那满古敦,依着祖宗的规矩,满可以治他的死罪,只不过今儿晚上听老太太的意思,倒像是想放过的……”
“二婶”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依芳儿看,这事儿要查,但也别过了份,若为打老鼠,反倒把花瓶也伤了那就划不来了。如今这事情已是清楚了,纹锦因被额娘责罚,怀恨在心,托三门外小厮在坊间买得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