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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和她越离越远,我突然害怕了起来,心里头裂开一个大大的空洞:若是今生没有她,我该怎么办!
番外三 查斯切朗
那一天,我接到了一封信,就此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一天,我走进京城北的那家常去的茶肆,照例叫了一壶白水,一碟酥饼,听先生唾沫横飞的说隋唐演义,打算照例消磨一个下午的时光。
小二为我端上了酥饼,在盘子底下垫着一封信。
我拿过来掂了掂,随手丢给小二一钱银子。
一钱银子,可以买一石米,两匹绸缎,三千斤木炭,甚至一个贫饿无依的女孩子了。
当年,我身上若能有这么一钱银子,老管家临终就可以吃上最后一口热汤面,大黄就不会饿到偷人家的鸡吃而被打死,我也不用跟随走江湖卖艺的师父四处流浪,半乞半讨活着了。
信封里沉甸甸的,似乎盛着一些珠宝翠玉。
我揣在怀里,起身走了出去,小二追在后面赔笑:“玉大爷慢走,玉大爷脚下小心,玉大爷……”
每次人家喊我玉大爷,玉哥,玉兄弟,玉煞或者玉王八蛋,我都不由愣一下,听了这么多年,我还没有习惯这个名字。
老管家在世的时候,一直管我叫“爷”,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名字了,谁知道他临终的时候对我说,其实我的名字,是察斯切朗,意思是夜空里的寒星。
我问他,那我姓什么,我的爹妈是谁,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心口藏着的一个荷包,饿着肚子,咽气了。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害怕一切包起来的东西,包括包袱,包括荷包,包括信封。
我回到自己的住处,关好门,跳上房梁,动手揭开那个信封。
信封里有一张信笺,一副白玉镯子,一对珠钗,宝石的光芒在昏暗中闪闪发光。
信是一个女人写的,字迹娟秀,像是大家闺秀的文笔,寥寥数言,直白了她强烈嗜血的仇恨,简单明了,要我替她杀了另一个女人。
我看的不耐烦,正想随手撕了,却在最后一行话,发现了我朋友的名字。
也是因为这个名字,我没有撕掉那封信,相反地,将它揣在怀里,翻身出门去了。
这个名字的主人,乃是我此生唯一的朋友。
我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单凭这个名字,已经足够叫我去杀任何人了。
于是我根据信上的指示,连夜去了热河,绕过皇家的哨卡,进入避暑山庄的皇庄。
当时夜已经深了,皇庄上仍有人家亮着灯,我凑在窗下,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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