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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她连睡着了都这样叫我欢喜,等她醒来,拿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瞧我一眼,我岂不是毋庸置疑的,要彻底中毒了吗……
满心都是纠结,头胀的发昏发痛,脚下一刻不停的只管走,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寻一个开阔的地方,吹吹冷风,叫我这被折磨的不清醒的神智,快些醒转过来。
一直走了也不知多久,一直到脚下已经是无路可走的悬崖了,方才停下来,全身累的像是散架了一样的,被森凉的山风尽吹透了,于是随手推开眼前的一道门,摇摇晃晃的,一头撞了进去。
那一晚的月光并不好,忽明忽暗的,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渐渐才把眼前的什物看清楚,只见门楣上高悬着三个字“莲心庵”。
原来,这里就是莲心庵啊。多年无人修葺,门柱都有些朽了,而暴露在寒风和烈日之下的门栓,经我大力一推,也嘶吼着断裂开来,激起一片灰尘。
望着眼前这一片萧条,叫人不敢相信当年就在这里,父皇和孝端皇后两人,曾度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就白灰墙上残留的诗文墨迹看来,那必定是一段羡煞神仙的美妙时光,“蝶儿不知春归否,只向黄花深处飞”,斑驳陈旧,仍在娓娓尽诉情肠。
更甚的是,在神龛前的供桌上,白衣观音大士的金身座下,端端正正供着一只小锦匣,吹去上头寸厚的落灰,打开来,我看见一个用发丝编织成的同心结,年深日久,那些已经失去光泽的发丝,依旧安稳的,沉默的,躺在正中央,如泣如诉,代替远去的故人,讲述着一个誓言,向冥冥不可知的天命,发下一个结发的约定。
欢喜是有毒的,父皇,难道您也不懂得这个道理吗?
手指触碰在纤细的发丝上,心中不由感慨,刚想放下锦盒,平地突然一阵冷风骤起,卷起了那个同心结,飘飘忽忽,不待我伸手去抓,转眼已消失在夜空中了。
我抬头望着夜空,满天莲花云无声游走,月耀稀疏清冷,一派渴睡之色。
脚下,山林葱郁松涛叠浪,于暮色中合着山风吹拂,默默无声唱和,全不顾观者心情是悲是喜,只管随风此起彼伏,悠然自得。
有禽鸟被梦惊醒,暮色之下,抖擞羽翼冲天高飞起,扯破一片莲花云团,露出银盆似的一轮月影,千山万岭,憧憧树影,陡然间只见一片清光泄地,一念之间,已胜却人间无数。
就在这一瞬之间,清明乍起一片悸动,我如醍醐灌顶一般,竟看破了。
一阵清凉的喜悦陡然间吹散了焦灼的矛盾,满心积压已久的烦躁仿佛春日下的坚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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