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不信我,”继而又笑道“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很想试试,看看父亲大人的血,是红的还是黑的。”
雪漫天也大笑:“好,可惜如果你是值得信任的,谁也不会因此而牺牲,从头到尾,你都是我最大的失败和耻辱。如果有别人能代替你去决斗,你没有活着的必要吗?”
雪飞沙嘴角抽搐一下,冷笑道:“是吗?雪初蝉呢?她三次找上门来,她说她有必胜的把握,可是你连次机会也不给她。”
雪漫天怒吼道:“不要提她,她不是雪家的人。”
雪飞沙冷笑道;“不服从就是背叛,对吧?这就是你的原则,没有什么是非可言。我现在忽然明白,你为什么那样恨雪初蝉,为什么那么想杀她!是因为她行为不检?恰恰相反,你恨的是她为什么不放荡,钩上涂冷也好,迷惑了阴如意也好,对我们雪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她能像二姐那样妖媚如骨去勾引男人,只怕父亲大人会高兴得眉飞色舞。”
雪飞沙的话,剥开了雪漫天所有的虚假和伪装,雪漫天觉到了□裸的羞辱。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对付反抗他的雪飞沙,只好像只受伤的野兽,仰天长嘶。
一阵冷风,吹亮了炭火,点点火苗重新燃烧了起来,雪漫天望着死灰复燃的木头,又望着雪飞沙,悲凉而怆然。
雪飞沙不屑的道:“折磨别人真的能减轻自己的痛苦?如果是,父亲大人还痛苦什么?你想不到我会超过你,想不到自己心中还有不舍和眷恋。十八年前,你想拥有权利、地位、金钱和美女,你对归天教教主的地位、对烟雨楼的宝藏和醉生梦死的剑法,都垂涎三尺,不惜用自己的身家生命作为赌注。赢了,是你一个得意风光、君临江湖,输了却是我们全家陪葬。你不让姐姐们出嫁,不许我亲近女人,是怕到决斗失败时,又要面临更多的生离死别吧?你一直在逼我绝情绝爱,可惜,我们绝情绝爱以后,伤的还是自己人,我们也只能杀死对我们好的人。这不是绝情,是窝囊。你杀了大姐,我杀了小妹,我们是否该喝一杯啊?庆贺一下我们父子终于成为一样禽兽不如的人,怎么样啊?”
他一边说一边笑,笑得凄厉惨痛。
雪漫天瘫坐在地上,彻底被击垮了,他抱着雪未晴的尸体,嘴唇青紫而战抖:“来人,拿酒来,我们应该庆贺一下,我们是应该好好的庆贺一下。”
雪家的仆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又不敢违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