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家的仆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又不敢违抗,看他们父子脸色狰狞,一时乱了,有的看情势不好,开始想逃走。雪飞沙轻哼了一声:“你们这些混蛋,能跟着我们死,是你们的荣幸。敢跑?”他说着,身形一飘,寒光动处,红痕封喉,几个准备逃开的家仆当场毙命。
剩下的仆人都战战兢兢,像被钉在地上一样。
雪飞沙笑道:“拿酒,听到了吗?”
有人哆哆嗦嗦的拿上来窖藏多年的好酒,放在石桌上,雪漫天把雪未晴的尸体放在石桌上,然后拎起了一坛酒,拍开了泥封,就仰头而饮。他不是喝酒,而是想把自己淹死。
雪飞沙十分鄙弃嫌恶的看着雪漫天,也打开一坛酒,其实在此时此刻,他最了解雪漫天的心境,那种凄苦悲怆,那种痛不欲生,在他不得不杀死自己的女人时,就是这样的心境,他鄙弃自己,鄙弃自己越来越像父亲雪漫天了,他们活得没有尊严却又都是死不起的人。
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幸福。
当死亡也成为奢求的时候,这样的人生才是最惨然的。
活不起的人是惨淡悲凉,死不起的人是可悲可怜。
雪漫天仰天道:“我是一条可怜虫,定下赌约的时候,我豪情万丈,好像我已经赢了,已经得到了天下。可是回了家,看见娇妻爱子,才感到了后悔。为了不减弱自己的斗志,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为了能赢那场决斗,我什么都可以放下,什么都可以牺牲。”
他说着拉着雪未晴的手,老泪纵横:“晴儿,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生你。定约的时候,你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你娘有了你以后,我几次想让你娘堕胎,最后还是不忍心,晴儿,我的不忍原来是如此的残忍。”他边哭边说,声音哽咽。
雪飞沙冷笑,喝酒。
雪漫天继续道:“轻柔,恨鸥,是我耽误了你们。轻柔,要私奔也没有什么啊,可是你为什么不找个武功盖世的人私奔?为什么要跟着那个狄陆平?恨鸥,为什么不跟你爱的人远走高飞?为什么要死心塌地的为雪家牺牲?”
雪飞沙冷冷的道:“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回头,有些人,天生就是刀砧上的鱼肉。叹什么气?愧疚什么?你要是真的难过,为什么不肯原谅雪初蝉?”
雪漫天恨恨的道:“你不恨她?”
雪飞沙咬牙切齿的道:“恨!我恨不得剥其皮,抽其筋,食其肉,啮其骨!她所作所为,都是在颠覆你的决定,她永远站在我们对面,她应该去钩住涂冷,让我们雪家多了孤竹家这个强大的靠山,她应该去迷惑阴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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