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一边打一边骂:“死老鬼,居然敢偷懒?”
凄厉的鞭影,凄厉的哀嚎。
可是采石场的囚犯们视若无睹,很怕引火烧身。
苍北殷站了起来道:“贺爷,这位老伯太老了,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承担了这样的负荷,请贺爷放过他。”
贺爷脸上的横肉蹦了几蹦,冷冷的道:“聪明的人,是不该管闲事,你该知道这个人是谁。”
苍北殷坚持道:“无论向无敌以前做过什么,他在这里可以被折磨了三十年,够了吧?而且他现在风烛残年,垂垂老矣,请贺爷放过他。”
贺爷的笑得阴毒:“那么这件事你是管定了?”
他这句话是一种威胁,在采石场上,贺爷这句话是要命的暗示,人人都知道,当阴笑着的贺爷说这句话的时候,和他对抗的人一定会付出惨不忍睹的代价。
一般的人都有去无回,偶尔有人被送回来,也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惨无人形了。去过的人很少有活下来的,活下来的人从来也不敢谈起他究竟遭遇到了什么,因为有幸生还的人基本成了哑巴。只是傻傻的干活,什么也不说。
采石场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听到了贺爷的这句话,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苍北殷。苍北殷淡淡的道:“是。”
贺爷嘿嘿的冷笑道:“好啊,那么跟我来吧。”他收了鞭子,背着手,在前边慢慢的走,苍北殷毫不犹豫的跟着。
路越走越偏僻,枯木败叶,寒风凛冽。
这条路不是通向铁马庄的,它通向采石场的最北方,那是山梁上的一处峭壁。
贺爷的脚步忽然停下来,苍北殷也停了下来。
贺爷冷笑道:“你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苍北殷淡然道:“去哪里有什么所谓?”
贺爷的笑变得很阴冷:“如果这是一条死路呢?”
苍北殷依然淡然地道:“死路又如何?生路又如何?生死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贺爷笑道:“好,你看到前边的时候,是会后悔的。后悔一辈子。”
苍北殷淡然的道:“只怕让贺爷失望了,我没有一辈子用来后悔。”他回答的时候,看着山下,山下一片萧瑟,枯黄而疏乱。
贺爷忽然不走了:“到了。”
苍北殷抬头,看一眼就明白了。
这是一处祭坛。
有供案,有灵牌,有木桩,有刀。
供案上摆着三牲果品,还有香炉。
灵牌大大小小十几个,刻着名字。
木桩是空的,带着铁链。
刀很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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