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体贴靠在窗棂上,轻轻点破窗棂纸,顺着这个孔洞,像里边望去。
在地上来回走动的人,正是那个红衣丫鬟章惜昨,现在皱眉苦脸地端着一碗药,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正顺着脸腮缓缓而下。
狭窄阴仄的阁楼里边,不远处就是一张床,那床也有些年头,和这小楼一般,连漆色都已经剥落,床上边吊着副更加破旧的幔帐,看那残存的颜色,也许当初是最优美的雨过天晴。
床上一个拖着长发的女子,半靠半卧着,凌乱的头发,披散得和枯草一样,趁着那张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孔,眼睛半睁半闭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暗暗地一跺脚,章惜昨端着药碗走过去,换了一副勉强的笑容,柔声劝道:“小姐,药已经凉了,快点儿吃了吧。”
床上躺着的女子,正是梦萝兮,她依旧没有睁眼,声音虚弱地问:“药已经熬好了,怎么没有见郎中过来瞧脉?”
章惜昨犹豫了一下:“老爷说,小姐的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左不过就是那些老症候,我禀明老爷后,老爷没有传郎中过来,只是叫人按照以前的方子,给小姐抓了两副药……”
猛地一抽搐,梦萝兮勉强睁开眼睛,满眼都是深深的恨意,眼见着憋得脸色铁青,先是一阵搜心煽肺的咳嗽,章惜昨连忙放下药碗,拿拿过手帕子接着,只见梦萝兮呕出来一口口的血,瞬间就吐湿了章惜昨拿过来的手帕。
此时,梦萝兮和章惜昨的后背,正好对着窗口,残月钩已经悄然从袖子里边曳出来,白头翁瞬间破窗而入,残月钩在阴仄的阁楼里边,发出一道弯弯的如月如霜的寒芒,直刺章惜昨的后心。
白头翁根本没有把那个半死在床的梦萝兮放在眼里,只是章惜昨还有几分功夫,只要撂倒了章惜昨,梦萝兮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由他宰割?
这一式,乃是白头翁的绝杀,从来一击必杀,未尝失利过。
章惜昨还躬身服侍着梦萝兮,听得身后恶风不善,连头都来不及转,脚下一滑,身子已经躲开残月钩的偷袭,章惜昨这一躲,立时将床上的梦萝兮曝于白头翁的眼下,白头翁一不做二不休,残月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向床上的梦萝兮。
殷红的残血,还留在梦萝兮的唇边,她无力地看着白头翁袭来,噗地一声,残月钩穿透了梦萝兮盖在身上半旧的棉被,应该直刺入梦萝兮的身体。
啊。
章惜昨惊呼了一声,白头翁就像撤回残月钩,去杀章惜昨。
可是,在用力撤钩的瞬间,白头翁发现情况不妙,因为那锋芒利刃的残月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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