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与商陆两个人静静的一起相处过,所以我感觉越发的别扭。
商陆在刚开始的时候,从暗格里拿出一副围棋和棋盘来,试图与我对弈,从而修养我的身心。只不过在我第六次惨败而恼羞成怒地用棋子拼了一个“滚”字后,他消停了,安静地开始自己与自己下棋。
我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窗外风景。渐渐地把目光转到他脸上,看他沉静平和的样子,像极了我小时候最爱的龙泉青釉瓷,温润宁和——如果不看他那双凌厉的眼睛。
马车驶了很久。停下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我们居然不知不觉地离开了东川城郭,到了一个颇似荒郊的乡野之处。
商陆率先下车,然后不顾我的意愿强势地把我抱下车,牵着我朝前方一个茅屋走去。
我以为他大约是吃腻了东川的山珍海味,跑到这地方来品尝野趣,可他在离那茅屋不远的地方却忽然停了下来,只是隔着一道竹篱笆怅然相望。
我跟着他一起看,心想莫非他在这乡野僻静处藏了一个绝色妹子,不想却看到了一个两鬓已白的妇人。
那妇人像是一个人住,我陪着商陆看着那妇人吃力地劈开柴火,把水倒入缸中,又折了一把自家种的小葱,疲惫地站直腰身,缓缓捶背。
而这一切,商陆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情景很诡异。想想看,一个人在暗处悄无声息目不转睛地看着另一个人,不言语不动作地站了半个时辰——我打了一个寒战。
这时商陆却一言不发地牵着我又往回走了,然后他说话了:“那是我娘。”
啊……啊?!
我大惊失色,然后做好准备打算听一个曲折的动人的故事,可是商陆却只是说:“她年轻时是商敬之最爱的侍妾,后来和商府长工偷情,生下了我,商敬之虽震怒,但到底饶了她命,只是逐出府去,不知下落。我近年来才寻访到她的落脚处。”
我满腔煽情的宽慰之言登时被堵在喉咙里,这种剧情太出人意料了,超出我个人能力范围,所以只能做一个锯嘴葫芦。同时也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商敬之这么不待见商陆这个儿子。
回去的马车上,气氛很沉闷。我自觉商陆说出了自己这个惊天的身世大秘密,我势必也要说一个作为回报。于是我绞尽脑汁想了半日,想来想去只有那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