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得严厉,除了棋实在提不起兴趣不学以外,琴、书、画这三样说不上精通,但也略知一二,可是这些也不能帮我摆脱国破人亡的悲剧,所以如今听商陆一说,只觉滑稽。 商陆其实挺忙的。而且随着离白玉京越来越近,每天都有人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商陆面前,搞得我心惊胆战精神衰弱,总觉得上个茅房也会突然从马桶里冒出一个人,托了一封信:“王爷,京中密函。” 但他总有时间拨冗来和我呆一会儿。这种忙里偷闲团聚一起的时候按理说该是温馨的,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我们的团聚充斥了一种很诡异的很不和谐的孟浪气息,像是通奸。 我把这种感觉形容给商陆听,被他暴打一顿。 综上所述,从东川到白玉京的这一路,我每天的流程大约是这样的:吃早饭——调戏商陆——吃中饭——被商陆调戏——睡觉——吃晚饭。 这样走了六日有余,我们终于到了白玉京的地界。除了我们,各路诸侯、地方上的臣子,统统齐聚白玉京。一时间白玉京挤得人仰马翻,很是嘈杂。 我本来就没有心思看这座城池,现在更暴躁了。 商陆挺有眼力见儿,命令车夫一刻不停地走过城区,渐渐走至偏僻安静处,我不由得好奇地撩开帘子看,远处,一座占地广阔的府邸静静坐落在朱雀街侧,大门口十几个奴仆垂首恭候。 “临时拨给我的王府。也算是白玉京里的东川王府。”商陆解释。 我心情很低落,没有去细想根由,当夜早早入睡了。 我们刚到白玉京,就有许多官员走马观花一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所以我估摸着商陆晚上不定要几时就寝,于是便自己先睡了。 可我还没睡着,商陆就回来了。 我瞄他:“你怎么这么早?” 他宽衣上床,犹豫了一会儿,低低道:“重回故地,怕你多想。” 我动了一□子,瞪着屋顶发呆。 他说的有些对,白玉京于我,是桌腿上被砍过的一道陈年刀疤,旁人看着只觉沧桑古朴,却不知桌子曾经受过多少苦难。 然后我听到商陆说:“小茴,我不相信这世上有历久弥新的伤痕,我不相信有消磨不去的印迹。白玉京于你,有回忆有故人,我……我只想陪着你重新走过这一遭。” 我转头看商陆在烛光下朦胧的英俊眉眼,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不是说好相信他的吗,不是说好重头来过的吗,云小茴,振作起来,人要往前看! 可是如果我当时知道往前看会看到什么,我一定戳瞎自己的狗眼。
正文 二十九
我的父皇曾经语重心长地告诫我: 身为一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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