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你你你”了几声,忽然抄起不知一个什么东西就摔,那瓷器就砸碎在我脚下:“我真是自找的贱!”
他怒气冲冲而去,留了一地的狼藉。
我和他吵完架,郁卒不仅没有得到发泄,反而更甚。我多想此刻在商陆怀里撒娇打滚,控诉种种别人的不好,听他温言软语安慰我,答应说替我欺负回来,哪怕是哄的也好。
可我不能把他召进宫了。这流言蜚语已经弄得满城风雨,我不能再落人口实。
第二天我照常上朝,众臣们也照常上奏折,好似一切如常,昨天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我有些欣慰,看样子昨日的暴政奏效了。
我看不到商陆,只是认真仔细地听他的声音。
我现在有些明白他为何不肯与我相认了。
世人总说皇上好,天之骄子,万万人之上,什么愿望都能实现,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是殊不知帝皇才是受牵制最多的那一个。
从前的我太天真,没有想到的事情,商陆全想到了。他一个前朝叛臣贼子,还率军与我军对抗过,现在若是与我贸然相认,甚至入我罗纬,底下的那批人估计得像被踩着尾巴一样跳起来,到时他与我两人,如何力挽狂澜?说不定他们对我这个帝皇失望,又会举着什么大旗打着什么名头发动宫变,我一人不足惜,可女儿却不能因我而受到牵连。
他真是用心良苦。
我下了朝,意识到我和商陆还并未走到坦途上,如今还在坎坷的羊肠小道上踽踽而行,前路漫漫未可知,心里很烦忧。
东想西想的,天色便黑了。
顺遂抱了云近春过来,说是她饿了,闹着要吃奶,我近来因朝中种种琐事,心思忧虑,奶水不是很足,吃了多少催奶的汤水也不见效,只得让人拿了奶疙瘩,用温水化开了,给孩子喝。
喂之前,我先饮了一口,试了试温度与浓稠度,立时便皱起了眉:“这水太冷了,奶疙瘩都没化开,一块一块的粘在一起,重去弄过。”
顺遂答应着去了,第二次的奶水果然就好了。我给孩子喂下,等她睡熟了,自己亦觉得困,便让顺遂服侍我就寝。
可不知怎的,初时尚有睡意,到后来却是越躺越清醒,甚至有些燥热。
我掀了一层被子,又躺了下去。身体不仅没有凉下来,却更热了。
我叫来顺遂:“虽说是早春,春寒料峭,可毕竟冬日过去了,火炉子别点了。”
她讶异地说:“陛下,没有点火炉子啊。”
这时我觉得身体更热,连意识都开始模糊,有一种挠心的痒从心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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