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说不出片语只言。
什么叫既进得这宅院,就出不得?!
他是要将我软禁在此么?从此,果真不见天日?
那名将领再道:“末将莫尘,奉燕王殿下之令,和诸位弟兄一齐负责保护姑娘安全,不到之处,还请姑娘恕罪。”
罗敷何尝不知,此语虽是请罪,实是警示?
意即——自此之后,这阖府之中,我一言一行莫不受其监管,而他所奉的,不过是上峰的意思,他们都不过是按差办事。
见我不答,他再道:“这位是何凤,末将不在之时,由他代为执事。”原来连副职都已一并安排妥当。
那何凤上前一步,向我躬身再施一礼,高声道:“末将何凤,见过秦姑娘。”
莫尘再指着云英身后的一位髯须长者道:“这位是府中的管家丁宥德,末将人等只负责护卫,其余饮食起居,俱由他全权打理。
那位老者闻言,率着足有二十位不止的佣仆一齐向我行礼道:“……见过姑娘。”
我只是轻轻屈膝还礼,却,仍未出言。
此刻,敷儿口拙只是借口,我算是哪门子姑娘,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布衣草芥,如今更被他禁了足,等于是幽禁于此。
原来,他原意即是如此。
怪不得他临别前,敷儿问他何时归来,他只但笑不语。
我侧过小脸,只望着天际那一轮圆月,默然。
素颜之上,既无泪,也无凄怆之色。
既来之,则安之,走到这一步,再追悔已于事无补。
先生说得好,敷儿能留下一条贱命,已是天可怜见,这一生,等于是偷来,所谓苟且偷生之人,岂能再有埋怨?
此刻,万般一切,诸已由不得我喜也好悲也罢。
我垂下眼睫,兀自在前走去,也不管他们这些人,只向着自己面前那重重的庭院行去。
一连数日,我都不曾再说过一个字。
我与这些人,原本就素昧平生,敷儿,在这世上,已无亲人。
每日,有饭有菜,且,菜式可算得清淡可口,精而又精。连敷儿的衣裳,也全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制成,清一色的绿,只深浅不一而已。甚至,连足下的丝履,也左右不过是这些颜色。
每日,除了一日三餐,都有云英另为我奉上汤药。
我并不推辞,她给我,我就喝。
一连服了半月有余,敷儿的身体竟一日不如一日,每一日,只觉得步履虚浮,面色日益苍白,后脑处,更隐隐传出钝痛,似是旧伤复发之状。
据先生当日讲,敷儿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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