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棺发丧。那一日,二叔在周王殿下的王府内看见你,几要失态,甚至不顾被人识破的可能,请周王将你带至眼前。等看出你失明兼失语,二叔心内,比自个死了还要痛百倍千倍!”
我转回身,冷了面色,也冷了声道:“可,他死了,他该死。”
“枝儿!”
我冷道:“他怎么死?”
“圣上,为了给他一个太平天下,不惜杀尽老将重臣,太子力劝,圣上盛怒,遂以龙椅砸之,殿下惊惧之下,一病不起,终至不治。”
我冷笑,原来竟是这么个窝囊无比的死法,一只椅子就吓破了他的胆,他怎么能和敷儿的燕王相提并论半分?
可是,我却不再是罗敷,也永远不可能再和他共度此生。
就为了这么个无能懦弱,却又见色起意的男子,终其一生,无论我是罗敷女还是方寒枝,都不可能再和心上之人共此白首!
天下间,男儿虽众,无如燕王。
可无如燕王又怎样,他已有了王妃和子嗣,而敷儿……寒枝已是不洁之身,非但不洁,甚至还有过另一个龌龊男子的血脉。
这个男子,还是他的兄长和先储君。
而我和他,已再无可能。
他一定是心知兼明知,故,屡屡拒我于千里之外。身为皇子,天下间何等绝色他不可有?怎可能屈尊要我这等残破的身子?
怪不得当日我要自此处纵身跃下,即便,此刻让寒枝再选择一次,我也一定会再一次舍生赴死,毫无回顾。
我嘶声向他吼道:“我……恨你们!”
话音未落,我再一次熟稔地攀上了栏杆,身子,颤颤巍巍地高立于那一尺见方的围栏之上。
身后之人,惊悚至极致,没有人可以眼见自己的至亲之人,活生生在自个眼前死第二次。他纵懦弱愚忠,却并非无情之人,惊恐之下,刚想上前拦我,却闻身后又传出齐齐的呼喊之音。
似有人在叫寒枝,似有人在叫秦罗敷。
可是,我既不能再做秦罗敷,也宁死不要再做什么劳什子方寒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朱棣。寒枝。
他有木,我有枝,奈何流水,奈何此流水非彼流水。
秦淮十里,比比烟花之地,怎可能比得过浩淼洞庭之潋滟清波。
枝儿,拿什么自诩那洞庭之上击桨而歌的越女?
我凄然一笑,枝儿,如此残破之身,如此心碎之人,死有何惜,生又何堪?不如,就这样归去。心念再起,我舒展双臂,真如一朵凋零的落花,奋身一跃,就这样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