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皇帝尚未抢得先机之前,募得至少十万人的兵力。
有了兵力,仍不够,尚缺兵器。
而,招募兵士,打造武器,都同样需要时间。
为此,他才佯装有病,借机拖延,一来暂时松懈朱允炆和他那一帮谋士的戒备之心,二来,希望能够藉此争取尽可能多的宝贵时间。
自己的燕王府,曾为前元旧宫,他利用其便于隐蔽的条件,将后苑辟为姚斯道等人练兵的场地。更在地下深挖下去,建成深达两层的地宫,周围再筑上厚墙,墙上,甃着尖锐扎手的瓶罐碎片。数百名工匠,在地宫内,日夜起造兵器。为防铸造之声被外人听到,他又命人在其上圈养了许多鹅鸭,以禽畜之吵杂,掩盖金石之音。
北平城内,所有的官吏俱被撤换一新,北平城四境,皆布置有朝廷重兵。
此时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朱允炆的众耳目之下,稍有风吹草动不慎,阖府难保。此等情形下,他自不可能将她带入燕王府。一个疯子,又岂会再纳故人 ?'…87book'即便他带回她,则势必要惩治徐氏。徐氏长兄魏国公徐辉祖,一向拥簇新帝,自是不可能姑息偏袒自己。自己一旦与徐氏反目,势必与之形同水火。而徐氏之弟徐增寿,向为自己的亲信与线人,新帝登基之后,始封正一品左都督之职,此时,他更急需他的辅佐之力。
正因为此,他才会明知徐氏不法,而不治其罪。非但不会治其罪,甚至待之,只会比之前更优渥。
而眼前人,他连尸骨都不曾命人去为她收,一是他不愿亲见她死,二是希望她果真可以九死一生。他故意听之任之,不过放其一条生路。可她,竟然在听闻他病重之后,不管不顾地寻了来。
他,既不能再纳她,就只能杀之。
等到他举事,北平城届时势必大乱,一旦她落入贼子手中,非但成了他的胁迫,甚至还可能更为不济。
他笔直地立在原地,一双眼眸,死死瞪着内外殿之间的那道门扉,面色,愈来愈苍白。
眼前,却仿似走马灯一般,重叠交错。
绿衣素颜,衣袖,随着皓腕的轻移滑落至肘间,在他面前,突然间,拔了束发之簪。柔软的乌发,随着她的手势,如水一般倾泻于腰间。
女子的发髻,自古而今,唯有自己的夫君才可以解开,也唯有当着夫君的面前才可以散开。散发,即为盟誓,他岂会不知。
一张小脸,在温暖的烛火中,如火一般烧得通红。温润的玉簪在她掌心处,熠熠闪耀,抬起素手,捧于他的面前,一双瞳仁虽无语含羞,【www。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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