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风光了,也养不起初七了,只能在这里拼死拼活做牛做马地当个小兵。可再过几年,初七说不定就要大富大贵,然后嫁个大官什么的。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我被抓进牢里的时候就在恨,凭什么就你运气好,躲过了这个大难,凭什么坏事全跟你不沾边。现在我不恨了,因为我惨不过一时,现在已经过去了,你惨就是一辈子都惨下去,翻不了身的。这都是天命知道吗,天命!”这样耗了多时,曹铭昭因为时限所迫,不得不跟着和尚队伍出军营。而康摩伽仍旧如同丢了魂魄一般,再不对他的话有反应。他没了法子,狠狠丢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吧”便兀自走了。回程路上,他开始头疼起来。康摩伽什么话都没给留下,回去以后如何交代?他吃力不讨好,岂不白费一场功夫?于是,在初七问起康摩伽收了铃铛是何反应时,曹铭昭便道:“那小子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便放心了,说等混出个名头出来再来找你。在此之前,他要准备干一番大事,让你别再惦记他了。”
初七信以为真,道:“我还以为他会难过……”“他过得挺好,有吃有穿有活干。你怎么还一副难过的表情?”初七摇着头,眼泪簌簌往下掉。曹铭昭实在不懂此二人得了什么疯傻的病,知道对方过得好却一个都不高兴。曹铭昭不懂,初七却明白透彻。康摩伽也许从此以后都不会来找她了。他这样的人,只会在她苦难的时候出现。等到她安定了,不再需要他的照顾时,他便不会再出现了。初七这一哭就哭了一天一夜。夜华见到她时,见她两颗肿得如同胡桃一般的眼睛,便问:“你为了何事如此伤心?”“老师……学生想,从此以后,潜心学习。请老师多教我些方西,好让我不再费时想念其他……”夜华一听就知道事有蹊跷,只要私下打听打听便可了解初七真正伤心原因。于是,他此刻也不深究,回道:“好,既然你求学若渴,老师也很欣慰。你可有想学的技艺?”“孔夫子所说礼、乐、射、御、书、数,学生每一样都想学。”“你口气不小,胆子很大嘛。男人学的方西你也想学?可见你现在心态不正,急于求成。老师只能教你琴棋书画,陶冶你的性情。”夜华一口气就否决了,令初七颇有些失望。她家里人常琢磨着让她来草药园里学打算盘学记账学最实用的本事,但夜华所说琴棋书画于普通人家用处不大,不免让她泄气。但夜华已说出了口,她便也不好再反驳老师,只有私底下向福伯请教记账事宜。便就这样又过了三月,年号从开元改成了天宝,待到春日来临,新兵启程前往边关。初七便告了假,跑去看军队出城。那场面着实壮观,三千兵马列队从皇城浩浩荡荡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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