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门进发。沿途百姓莫不争相观看。初七个头小,只能隐约看见士兵佩戴的头盔。至于谁是康摩伽,早已无从知晓。她不敢在人群里嚎叫,只好扯着嗓子呼唤康摩伽的名字。可鼎沸的人声早已淹没了她的喊声,再无半点踪迹。她也不灰心,一直从城里跟到了城外,走了十几里的路,把嗓子喊哑了,却仍旧找不见康摩伽。长安城外,漫山遍野的野花闲草似被她的踪影熏染得弯折了腰肢,春风一吹便簌簌作响。那风划过康摩伽的脸,令他回头看了一眼。除了春日的烂漫,实不能有什么再跃入眼中。他便也只好继续往着没有尽头的路上前行,不再回头。那一行军队最后消失在了天际,不复再见。初七站在山坡上嚎了一声,只觉这春日太过多情,让离愁别绪都来得如此不痛快。“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而思?室是远而……”难道我不想念你么?因为从此以后,相隔两地,彼此太过遥远了。初七蹲在地上哼了几声,想自己竟没能让康摩伽听上自己亲口喊他的名字,心里从此就有了个死结。
蜕变
22自别了康摩伽,初七便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务农学药,再偷偷跟着夜华断断续续上了几年的课。阅读屋 即 时更新! !那一方小小的草药园渐渐也变成了初七的私塾,本来摆放药柜的大屋填充了几个大书柜,桌椅几案文房四宝棋盘古琴无一不有,甚至香炉睡榻都添置了进来。唯一有憾的莫过于夜华所教之物除了识字以外,对初七生活皆不实用,进而学习进度总是很慢。一过五年光阴,初七身体越发瘦弱,连家里人都有些看不过去,想叫初七辞工回家。这一日,初七刚刚弹完一曲六幺》,正等待夜华前来查验她的功课,可来人却不免让她意外。她当时还在无聊地拨着琴弦,侧耳便听一阵奇怪的脚步声传来,于是立马推开窗去看。果然,这脚步声也只有孟清的拐杖才能发出。初七听得最清楚。她从来期盼枯燥的学业中能有孟清偶尔前来探视。可五年以来,初七除了收到过他的书信和礼物,半年才不过见上他一面,于是每次重逢都会令人欣喜不已。孟清远远看见她推窗而望,心竟开始微微发疼。这疼来得蹊跷,他一时都不知缘由。仔细思量,他才觉察初七竟是瘦弱太过,容貌身形仿佛旷野上的蔓草,能被风吹散折弯。这几年他忙于其他,却是忽略了如此重要之事。倘若任她如此生长,他可还能够安心?孟清责问身旁的夜华道:“为何她现今看来还是如此消瘦?”夜华几乎日日都见初七,自然无从察觉她胖瘦,被这样一问,便也不好回答。孟清不禁有了责怪之意,脚步却还未停下。夜华识趣地停了步,没敢继续跟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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