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解他鼓励他帮助他,真正地把她与他的人生紧紧联系在一起。
随便在街边早出的小摊上买了些肉馒头(包子),两人便沿着这摆‘鬼市子’的潘楼东街往前走。待走进东榆林巷时,她才有些觉得自己明白了萧青戎为什么会选择住在城西。
一东,一西,新居故宅几乎隔着半座城市。虽然这一路走来,因心情舒畅也未觉其远,可想来他仍对这旧宅有近乡情怯之感吧?
感觉着身边人轻微的颤抖,李玉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他的手握得更紧。静了片刻,萧青戎忽然扭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看我突做小儿女之状,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摇了摇头,李玉娘偏着头笑问:“我在你面前哭,你会觉得讨厌吗?青戎,你如果在我面前哭,我只会觉得你是真的已经把我当一家人了。我是说真的,你可以在我面前伤心哭泣,也可以告诉我你的烦恼忧愁……我喜欢的不仅仅是威武能干象个英雄一样帮我解决问题的萧青戎。”低了下头,她略有些羞怯地道:“若你我结发,便该夫妻一体,不分彼此才对……”
静静地望着她,萧青戎忽然就笑了起来。原本还有些怅然若失的眼眸明亮似天上的星辰。牵着李玉娘的手,又走了几步,他笑着指着那粉墙黛瓦的围墙。
“那里,就是我家……”
一溜粉墙,有一棵极高的大树探出头来。树冠丰满,半黄半绿的叶子,既似心形又象蝴蝶的翅膀,几欲翩翩飞去。
“银杏树?”李玉娘低声呢喃,在听到萧青戎低声说“白果”时便笑了:“是啊,白果树。我还记得它叶子全黄时一片金色有多么美……”
“嗯,”萧青戎低低应了一声,忽然抱紧她,竟是一跃而起,脚踏在墙头,直跳上那株银杏树。虽然这棵树已经有些年头,生得极粗,可这样站在树桠上,李玉娘还是忍不住有些惧意。萧青戎却是笑着伸出手信手一探,便已经摘下了一串黄色的果实。
“我还记得那时候每逢秋实,娘亲便叫人持了长竿打落这些白果,或是炖鸡或是炒熟了做小食。有一次我多吃了些,把她吓得直哭,生怕我就这样中了毒……”声音稍顿,脸上的笑容未消,萧青戎抬起眼,终于可以正视这座深藏于记忆未曾忘怀的宅院。
“回京数次,这次最久,可这么久,我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他轻喃着,忽然伸手一指,“你看,那边的小楼就是我娘住的地方;还有那边,那些菊花是我爹最喜爱的;还有,我记得曾经在假山下埋过一只我养过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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